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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鴻伯無法靜下心來下棋,手指夾著棋子只是裝模裝樣,他與張恪接觸過幾次,對他也十分感興趣,問他:「你關心政治,還是關心你父親的仕途?」
「覺得意外?」
「不會,年齡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在以前,十五六歲的人已經有擔當了,只是現在的少年沒有經歷事情,所以不懂事,你更是例外。但是話又說回來,萬向前活到六十四歲,還不是一樣不知道進退?」說到這裡,許鴻伯笑出聲來,可見他心裡從沒有將萬向前看得多重。
張恪見許鴻伯坦誠相告,也不想在他面前遮遮掩掩,說道:「唐學謙、周富明、萬向前,貌似唐學謙的根基最淺,要說搞政治,這種局勢,對我爸爸最有利。但是,我爸爸不是搞政治的人,他學不會趨炎附勢,學不會搞平衡。在微妙的局勢,他不會把握住自己不接近那個漩渦。所以就需要破局……」
「今年夏天的堅局嗎?」許鴻伯問道,「其他人都選擇騎牆觀望、擇機附勢,你父親卻能出人意料的破掉堅局,唐學謙脫困,丁向山陷入自己設的局中……」
丁向山案還沒有公開審理,資訊披露的控制十分嚴格,就是為了防止審查唐學謙時違紀洩密的行為再次發生,除了市裡的主要領導,沒有人清楚唐學謙案與丁向山案真正的關係,想不到許鴻伯卻能猜測到大概。
張恪點點頭,說道:「海州市目前的局勢也有些僵硬,丁向山案讓省裡集體對海州保持沉默,無論是省委書記陶晉,還是省長李天明,都在沉默著,但是不會一直沉默下來,我想他們不會對一潭死水的海州滿意,一旦他們不再沉默下去,海州目前由唐學謙、周富明、萬向山以及其他幾位常委之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到時候,誰上誰下,都是未知數……」
「你希望在他們打破沉默之前,局勢就已經明朗化?」許鴻伯笑了笑,看來眼前這少年是真明白。
「是啊,在省裡打破沉默之前,海州能擺出團結一心、大幹一場的姿態,這能增加省裡對周富明、唐學謙二人組合的信心。」張恪看著許鴻伯,說道,「內耗下去,最終會損毀誰的利益?」
「我爸爸嗎?」張恪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許鴻伯。
「只要你父親離唐學謙稍微遠一些,你父親將得利最多,說不定破格進入常委都有可能,畢竟徐學平的影響力足夠將你父親提前送進市常委。」
「討論這些沒有意義,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可能相當長的時間裡,他會跟著唐學謙一步一腳印的走下去,都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學會背叛,真不能算一名合格的官員。」
許鴻伯笑了起來:「不曉得你父親聽了這段評價會有什麼感慨,我能不能問一下,今年夏天,你發揮了什麼作用?」
「在所有人像沒頭蒼蠅不知所措時,在丁向山抱胸冷笑的時候……」張恪側頭看了在外屋收拾棋桌的許思一眼,「我那個時間認識了許思。」
「哦,」許鴻伯點了點頭,這大概也是許思能不受牽連脫身的關鍵原因吧,沒有細問下去,「你信任唐學謙?」
「至少比周富明、萬向前更值得信任。」張恪說道。
「很難想像,但是事實確實如此,你對海州官場有著更清醒的認識。別人說你父親走運與徐學平搭上關係,我看他最好運是有你這個兒子,」許鴻伯笑著說,「那好吧,這篇文章不過是盜你的名,我這幾天抽時間找人討論一下,至於海州日報那邊怎麼安排,還要你父親出面,我們這些人的面子已經不受重視了。」
第100章 請君入甕
12月6日,許鴻伯在海州日報發表題為《魅力海州的城市之本》的文章,佔據整個社會評論版整版的篇幅,提出挖掘自身特點、進行環境整治、塑造海州特徵、進行城市建設的全域性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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