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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張奕現在就回東社去,以為帶他出來,能長進一些,」張知非笑著對張恪說,「為這事生這麼大氣,把你叔都丟下來?」
「哪裡會,臉色是做給張奕看的,」張恪笑了起來,可沒有裡面時的嚴肅,「我爸這人怎麼樣?要說他不喜歡錢,那也不可能,誰不喜歡錢?但是他從沒有伸手多拿過一分錢,有些錢也不好不拿,他膽子小啊,有時候有些不理解,這時候能明白一些,做少數派,更要如履薄冰……」張恪手忱著後腦勺,靠到座椅上,說道,「上個月那檔子猥褻教師案,沒跟你細說過,其實在案發之前,我們就知道了,建委的那個副主任是給我們逼著去報警的,你以為背後簡單啊?」
「啊?」張知非愣了一下,側過身子來,又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這事情背後沒那麼簡單,鐵定有人在搗鬼,市裡很多人都在猜測,但就是想不到是誰?誰能知道是你小子!你快給我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萬勇都調到新泰了,事情都過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張恪搖了搖頭,可不想將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再拿出來說一遍,「我們盯著別人,別人也盯著我們,特別我們想與別人不同,就更加要如履薄冰,不然撲上來咬我們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你的想法是對的,」張知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張奕沒有你的天分,還要毛躁幾年才能學會做人做事,還是讓他在東社混著吧,說不定再過幾年也會有些出息,跟你不能比,其他人還不都是這麼混過來的?」
「呵呵,」張恪知道小叔還想給張奕機會,畢竟是一家人,看他日後表現再說,笑著說,「大伯在東社還能幫他遮攔些麻煩,總比在海州市做出什麼事情讓我們大義滅親的強……」
「不說這事了,」張知非換了個話題,「萬向前老不死的去了省裡,萬勇這次也是平調去新泰市任副市長,萬家在海州沒有得罪人也就罷了,要是他萬家做事太過分,以前不敢站出來說話的人,這時候就會少了許多顧慮,你說他的日子會不會好過?」
張恪搖了搖頭,很沒有正義感的說:「只要不在我面前礙眼就可以了,其他事,我管他的?」經此一折騰,說不定萬勇在海州還得罪了誰會在他離開之後跳出來,萬勇在仕途上的上升通道差不多給截斷了,但是也很難說,萬老頭畢竟在省人大還掛著副主任的頭銜;萬家的家底深厚,可以拿錢出來撒,與錦城之間的關係又不為外界所知;特別謝家這次自告奮勇要替趙錦榮、萬勇與周富明之間當和事佬,而新泰市又是謝家正泰集團的老基地,這背後的關係有沒有可能進一步複雜化,外人一概不知,但是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至少近幾年內,不需要擔心海州還會冒出個強敵出來。
至於錦城集團,那還要看自己有沒有興趣去惹他們。
這麼想著,張恪心情就愉快多,想起過來是要看安置房規劃方案的,笑著對小叔說:「什麼方案不方案,我不用看了,坐車到地方上看一看,小叔跟我說一說,我能聽明白就行……」
「那也行……」
在改革開放三十年間,房地產市場有兩次較大的發展時期,第一次是九二年初鄧小平南巡講話,加大改革開發的步伐,東南沿海城市的商業地產有些很大的發展,但是九四年通貨膨脹率居高不下,央行收縮銀根,限制商業地產的發展,但是海外資金,特別是東南亞資金的流入,繼續支撐著商業地產的發展,到九七年亞洲金融風暴爆發,海外資金恐慌逃離,才使得東南沿海城市的商業地產受到一定的打擊。
但是一直到九八年,國內城市住房制度一直實行雙軌制,國有企事業員工與公務人員都享受分房的福利,當時更沒有按揭貸款一說,民間積累財富程度尚不足給開發商與某些利益階層剝奪,商品房市場沒有得到多少發展,任何在九七、九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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