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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湖商事就是要在現有體制下、利用國內深厚的人脈網路以及錦湖的現有力量,成為積極向產業滲透的大貿易商,發揮資源協調的作用。
陳文聰、馬文渠等人這些天對錦湖商事的宏大願景有所調教,卻是這短短几句話對錦湖商事的宏大願景有更深刻的理解,也能看到與錦湖商事的緊密合作能帶給他們什麼。
世間沒有一廂情願的戀愛,也沒有一廂情願的合作。
張恪同時應允,為了保證馬家的權益,馬家可以選擇在一定年限後將對錦湖商事的債權轉換成對錦湖商事的持股,也可以放棄該項權利收回本金與年息。
對錦湖商事的債權有錦湖商事對南洋海運的股權作抵押,馬家甚至不用去考慮錦湖商事未來的償還能力。
這個方案保證馬家的資本金悉數流向南洋海運集團,並且降低了馬家要承擔的海運業前景不明朗的風險,最現實的好處還是錦湖商事有能力幫助南洋海運更順利的渡過當前經濟不景氣時期——錦湖商事就藉機一步將觸手伸進海運業。
張恪出於大局的考慮,將錦湖將阻止印尼排華騷亂蔓延的功勞推給中央政府,這個善意的謊言不僅能迎得中央高層的好感,同樣會讓陳文聰、馬文渠等人相信錦湖在國內有著更深厚的基礎。
經歷過印尼排華騷亂,馬文渠、陳文聰等人雖坐擁巨億財富,甚至可以說富可敵國,宅前宅後、出行入戶都有保鏢圍護,但是國家政治勢力之前,依舊有如風雨中的飄萍無依無靠,在不喪失對企業控制權的前提下,去抱一抱粗大腿,是很難拒絕的。
張恪臨時提出的方案,的確能讓馬文渠砰然心動,馬文渠當即表示會立即召開南洋海運的董事局會議考慮張恪的提議。
……
乘車從香港國際貨運四號碼頭離開,從後視鏡還能看見碼頭上堆疊如高樓的貨櫃。
「國內為了擺脫亞洲金融危機對國內經濟的影響,拉動內需,加強基礎設施建設,這個政策是正確的,不過也會有負面影響,」張恪說道,「內需拉動起來,特別是基礎設施的大規模投資,會使國內鋼材、水泥等原材料的價格居高不下,地方政府與民營資本都會有投資鋼鐵產業的衝動與渴望啊……近年來許多新建的鋼鐵專案,多是利用日本的技術,對鐵礦石原料的要求很高,國內鐵礦儲量雖然很高,但是鐵礦品位很低,不能滿足新增鋼鐵專案的原料需求,維持生產只能依賴對海外優質鐵礦資源的進口。我以為今後十年,國內鋼鐵行業也很難擺脫對日本技術的影響,持續上專案,持續的增加對海外鐵礦資源的依賴,而國內海運企業的遠洋運輸能力很薄弱,是短腿……」
說到這裡,張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嘴角掛著無奈的笑容,說道:「似乎可以看到處處給人家卡脖子的未來啊。」
「即使處處給人家卡著脖了、處處給人家剝削,對國內一些人來說,人力成本只有美國四十分之一的十三億人口,成了可以肆意挖掘的最大天然礦產了。」葉建斌頗為諷刺的說了一句。
孫尚義溫和的笑了笑,他在考慮張恪描述的經濟前景會給海運業帶來多大的機遇。
當然了,沒有經歷過一遍,很難理解中國在十年之後對海外資源的依賴程度之嚴峻。
一方面是國內龐大的市場自身對鋼鐵有很高的需求,一方面全球製造產業向中國大規模的轉移,增加了對鋼鐵的需求。九七年,國內鋼鐵總產量首次突破一億噸,坐上世界鋼產量第一的位置,但是九八年到零三年,又迎來國內鋼鐵產業的高速建設期,民營重型化是這段時間的一個鮮明特徵,民營資本大規模的湧入鋼鐵行業。
零一年之後,國內鋼鐵產能就開始猛烈的釋放出來,鋼鐵產量以高歌猛進的姿態增漲著,到零八年,中國鋼鐵產量超過五億噸。鋼材產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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