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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豪華軟包,但是空間還是狹小壓抑,兩張緊貼著車廂壁的床鋪之間空隙只能夠站一個人,劉奇峻那張簡單畫著納指曲線走勢圖的a4白紙攤在車窗前的小方桌上,嚴文介站在床鋪之間,眉頭鎖緊著思考一些東西。林雪走進來,稍踮了踮腳,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到那張紙,劉奇峻與王海粟各坐一邊的床鋪上。看王海粟的表情,應該沒有將他剛才敲錯包廂門的事情跟嚴文介、王海粟說。

嚴文介回頭看了林雪一眼,他坐到劉奇峻身邊,將走勢圖遞給她看,說道:「你先看看……」

林雪接過來看了看,曲線圖在最後半小時形成一個巨大的缺口,壓得人胸口喘不過氣來。她側頭看向車窗,車窗上映著淡淡的青光,已經是拂曉了。國內拂曉四點鐘,太平洋彼岸卻是晚霞燦爛的黃昏時分,只是納指在尾筆的跳水卻完全讓人感覺不到夕陽的溫暖。

六月中旬,納指強勢反彈時,業界對後勢的判斷就涇渭分明的主要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所謂的全球新科技經濟危機只是短暫的失調,對新科技經濟的發展充滿著樂觀的姿態,認為經過近兩個月的調整,泡沫已經擠出大部分,一派認為納指六月中旬強勢反彈只是前期跌幅太深而出現的技術性反彈,不會改變新科技經濟泡沫破舊的趨勢。納指強勢反彈,從最低三千四百點反彈到再次觸及五千點的高峰,似乎更支援第一派的觀點。

嚴文介倒是想做兩手準備,只是沒有想到納指六月中旬的反彈會以陡然撥起的姿態進行,沒有給他們寬裕的準備時間。在短短二十交易日就一氣不歇的反彈拔高近50%,令人措手不及,也難免讓人懷疑這種反彈會後繼無力……

嚴文介他們對這樣情況倒是有過判斷,估計還是有些不足,海粟科技的股價在他們的操縱下反彈到公開增發的條件,但是實施公開增發仍然需要一些時間,也許再有兩周的時間就足夠了。

「納斯從六月中旬開始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一氣上升了一千六百點,是不是也該緩一口氣了?」林雪試探性的問道,她對金融證券特別是海外證券的知識談不上精通,她在精典地產設了個投資顧問的職位,只是不會隨時將人家帶在身邊諮詢,這時候只能徵詢劉奇峻的意見,畢竟這幾年來劉奇峻率領浙東財團在證券市場有過多起輝煌的戰績。

之前國內的金融證券市場相對獨立,受海外金融市場的影響很少,但是四月末納指暴跌嚴重牽累到國內滬深兩市的新科技網路股,劉奇峻就在海外金融市場下了些工夫,他搖了搖頭,說道:「六月中旬納指反彈是以微軟反壟斷再獲轉機這一關鍵、可預測事件為契機的,又一氣反彈了這麼高,多少有些人工雕琢的痕跡在裡面。特別是在六月中旬反彈之前,紐約華爾街的投資機構都提前轉到空頭的陣營,許多媒體就此評論華爾街投資對這次反彈行情看走了眼……投資機構的做法不過是提前釋放煙霧彈而已,我們假設投資機構共同策劃了六月中旬的大反彈,我想這時候才是他們真正轉入空頭陣營的時機……」

林雪倒吸一口涼氣,劉奇峻的意思是說大幅殺跌的時機才剛剛到來。

「國內證券市場反應確是要慢一些,」嚴文介問劉奇峻,「我們最多能抓住多少時間?」

「最多一週時間,」劉奇峻說道,「也說不定是虛驚一場……」

「是啊,說不定就是虛驚一場呢,」王海粟聲調略高亢的說道,「尾盤跌幅才4%,要知道4月26、27、28三天跌幅就21%,至少美國也沒有傳出什麼不利的訊息出來……」

劉奇峻看了王海粟一眼,沒有吭聲,他那麼說只是自我安慰,王海粟卻當真了,有些東西,他要是不理解,跟他仔細解釋也是費力不討好。

嚴文介就當王海粟那句話沒有說,直接問劉奇峻:「我們要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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