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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抬眼看了看周復,對許鴻伯笑著說:「敢打保票,聽口氣,周廠長在錦湖說一不二呢……」
周復讓張恪這話一衝,愣在那裡,敢情又說錯話了,忙改口說:「廠子裡有什麼規矩,還得照規矩來,總不會虧待老員工。」
周復話鋒一轉,桌上的氣氛就變了。
劉芬憑女性的先天優勢,可以說些半真半假的話,也不會招人厭恨,問周復:「要是湊不足保證金,我回造紙廠還只能做臨時工,會計室會要臨時工?」
「呵呵,」周復笑了笑,他曉得眼下謝晚晴是錦湖的總經理,可以拿年前慰勞金一事來看,張恪還能做主的,揣摩不透張恪的意思,只能模凌兩可的回答劉芬:「我都交了保證金。造紙廠起來了,你還怕廠子會倒了不成?就算哪一天要破產,拆機器、賣廠房,也是要先償還職工上繳的保證金。說白了,過了春節,廠子也不缺幾萬幾十萬的,繳保證金也算是給大家增加福利,利息比存銀行合適多了。廠子好些人年終拿到利息錢,還來打聽可不可以再繳一些保證金。就說周文斌吧,他現在跟造紙廠不搭界了,你問他高不高興廠子將保證金退給他?」
劉芬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家情況能跟你們比,要不你借一萬給我,廠子給的利息錢算是你的。」
「要跟我借錢,你家陳奇不懷疑我跟你有哪啥……」周復嘿然一笑,「我還得回家問我婆娘去。」
「胡嚼舌頭,」劉芬老臉一紅,「你要點個頭,我跟張翠開口借這個錢。」劉芬一直在造紙廠做會計,誰清誰廉,她心裡最清楚,周復他老婆的中藥廠都快倒閉了,能發個生活費也就不錯了,聽周復的口氣不緊,心想:他在錦湖拿錢真是不少?
劉芬仔細想過,做十多年的老會計,回廠子評助理會計師那是沒有問題的,工資可就比以前提高了好大一截,所以保證金無論如何都要湊出來,認識的人當中,也就周復家寬裕些,眼睛盯著他,要他答應。
周復笑著說:「我要真借錢給你,以後你家陳奇疑神疑鬼,就不會請我來喝酒了,這佘本的買賣我不做。要不這樣,我把錢借給張恪,你再跟張恪借?」
張恪正嚼著菜,抬頭說:「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從夏天就聽許海山說他家缺的錢就是張恪給墊上的,堂堂城南區區長宋培明也給他邀到這家破店來喝酒,前些天聽周文斌說他現在差不多專職給這男孩開車,一直到年前的慰勞金,在劉芬看來,這男孩子身上給她太多的神秘感。見周復在飯桌上吃飯都要看這男孩子的臉色,劉芬多少有些得意,夾著一片肉到張恪碗裡,笑著說:「芬姨就指望你點一下頭。」
張恪將肉片連飯扒進口裡,嚼了幾口,才抬頭說:「芬姨,利息錢還算?」
「算的,算的,我也不能借了錢再佔這便宜,廠子能給多少利息,都算給你。」
張恪又扭頭看向周復:「周廠長借錢給我不會算利息錢吧?」
周複眼都綠了,鑲鑽髮夾眼睛不眨都丟河裡了,這時候計較這一年才一千多的小錢,只有悶聲:「我哪有臉跟你算利息錢?」
「那行,」張恪將嘴裡的飯菜煙下去,點了點頭,「這樣子我就幹,許思姐,趕明你幫我找周廠長要錢給芬姨。」又問周復,「要不要我現在寫借條給你?」
「不用,不用……」周復後悔饒這個彎子了,還不如直接將錢借給劉芬算了。
「要的,要的,免得你跟老婆不好交差。」說著,張恪抬頭看向陳妃蓉。
陳妃蓉沒明白過來,見張恪看向她,她就低頭看著碗。
劉芬看著女兒緊繃著小臉,對張恪不理不睬,心裡又氣打不一處來:「去拿紙跟筆來。」
陳妃蓉愣了愣,咬著下唇,嬌滴滴的臉上,表情複雜,猶豫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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