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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芬只知道張恪家裡跟錦湖公司關係很密切,也曉得他根本不怕得罪農機廠的什麼狗屁廠長,以前都見他溫文爾雅,也一直把他當與女兒同齡的少年人看,可沒有見他意氣風發、雷霆壓人的時候,許思介紹傅俊是錦湖新招的司機,公司的司機會因為張恪很平淡的一句話二話不說就將農機廠的廠長丟河裡去?
疏港河這一段還沒有清理,河床積著厚厚的黑色淤泥,水倒是不深,不愁會淹死人,只是陷到那淤泥裡的情形,要比落水還要悽慘數倍。
劉芬畢竟比她女兒細心些,她看到許思雖然有些詫然,卻沒太擔心的表情,心裡想:許思不怕她爸、她舅舅給農機廠開除?
除了她們幾人,其他人都跑出院子看熱鬧去了,許思瞪了張恪一眼:「就知道惹是生非?」卻沒有責怨的意思,只是她的性格做不出張恪這種極端的舉動來。
張恪毫無介意的笑了笑,低聲說:「你勸小舅跟你爸回來,沒什麼好擔心的,這兩傢伙隔天就做不成農機廠的廠長,等他們成了落水狗,你以為邵至剛會放過他們?」
許思手伸桌子下,掐了他一下,說道:「那也不要這樣子,不搭理不就行了?」
「小舅不是要競聘農機廠的副廠長嗎,競聘這事,除了要有管理水平,還要在廠子有足夠的聲望才行,小舅今天可能會擔心得睡不著覺,過兩天會笑得睡不著覺了。」
劉芬見許思與張恪低頭說話,嘴角都還有笑意,奇怪他們這時候怎麼笑得起來,問道:「你們說什麼呢,還笑得這麼開心?」
許思臉微紅,回劉芬說:「沒說什麼,就覺得那人給丟河裡活該。」
劉芬只知道許思是錦湖總經理助理,這職位跟總經理秘書不同,是有實權的職位,有幾次劉芬拿票據找錦湖的總經理簽字,趕著謝晚晴人不在海州的時候,蔣薇會拿去給許思代簽。
張恪笑著說:「惡人要有惡人磨,這種人不給他們點挫折,就不知道世界有多精彩。」
劉芬見許思都不擔心,她更沒有理由擔心,笑著說:「這一鬧,吃飯又耽擱了。」
第167章 國家幹部
施衛忠、許海山回來,身體衣服沾滿泥漬,滿面愁容;傅俊身上倒是一塵不染,衣服都沒有起皺,聽說那兩名混帳廠長從河裡爬上來,搞了一身黑泥,臭氣熏天,沒有臉再留下來吃飯,負氣走了。臨時還不忘丟下幾句狠話,大家都在想他們這樣子到街上也攔不下車子來。
劉芬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嘴裡說:「這些人就該這樣治治他們……」
陳奇朝他老婆瞪了瞪眼:「胡鬧什麼……」擠擠眼睛,讓她看施衛忠、許海山憂心忡忡的樣子,這麼說不是給他們心裡添堵嗎?
劉芬笑著說:「多大的事,農機廠不是連工資都不能足月發?這樣的廠長早就應該給趕下臺……」
許海山嘆了一口氣說:「該不該下臺,不是我們這些小工人能說得算了……」沒想著去責備張恪,卻朝許思瞪了瞪眼睛,怪她沒有及時制止張恪瞎鬧,「唉,事情已經這樣子了,先吃飯吧,讓這兩個王八龜蛋折騰到現在……」
看著許海山、施衛忠到前面去,張恪笑著對許思說:「聽你爸的口氣,好像也有將這兩人渣丟河裡去的衝動?」
許思橫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小老百姓個個都跟你似的敢胡作非為……」從張恪膝蓋上抱過一個孩子放在自己膝蓋上,她認不出哪個是惜容,哪個是惜羽。
除了施衛忠、許海山兩人憂心忡忡,其他人對這樣的插曲都覺得大快人心,九十年代的酒席菜餚沒有十幾年後那麼豐富,不過斗酒的風氣要濃重得多,但是今天許多好酒的人都壓著性子,酒席到九點鐘就散了。
惜羽、惜容兩小丫頭早就開始打瞌睡,傅俊夫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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