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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月間才成立的錦湖,註冊資產中的有一部分流動資金來自於謝氏的家族基金,雖然這是謝晚晴在家族基金中應有的份額,但是為了增強家族中人的凝聚力,謝氏對基金的使用有很嚴格的限制,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動用家族基金所創立的企業或進行的投資,正泰集團都有併購權。
早晨的曙光從玄關處的落地玻璃窗格里透射進來,中正會計事務所提交的那份審計報告就靜靜的置於楠木長幾的桌角。
謝漢明抱著胸,在大理石貼地的大廳裡踱著方步。謝劍南正襟危坐,眼睛盯著厚厚一疊的報告書,若有所思。
「晚晴在你們兄妹幾個中,能力也很出眾。她早年一直在國外讀書,嫁到徐家也沒有出來工作過,海裕公司也是一直委託謝瞻管理。她能力雖然出眾,在國外也有讀管理,但她對複雜的國情必有認識上的不足,也沒有什麼經驗,從海裕到海泰再到錦湖的三步快速跳躍,不像是她能做得到的……」
「你們真以為一個才讀高中的少年能做什麼事?」周瑾瑜坐在餐桌前讀今天的報紙。
「這個倒說不定,漢靖家的丫頭還不是剛讀高二?漢靖為了培養子嘉,化了多大的心血?漢靖是正泰的董事長、總裁,為了正泰發展大計,他現在處事求穩健,但是骨子裡還是喜歡旁門左道,子嘉小小年紀,卻迷上磁卡、郵票這些邪路子,多半是漢靖故意縱容所致,前些天,子嘉這丫頭提著一蛇皮袋現錢去上海收購郵票,漢靖不聞不問,就派兩人陪著……少年成大器的人比比皆是,算不上稀罕,我家劍南也不比誰差。」謝漢明說道,「張知行這人很有學問,就是轉入仕途的時機晚了一些,有一個格外出色的兒子算不上太難以想像的事情,聽說徐學平與葉家的那位老頭子都很器重這個少年,惟一讓我意外的,少年人總難免會張揚些,這少年卻處處藏頭匿尾,讓人看不透……」
「在街頭就做出砸車的舉動,這樣的性格還算藏頭匿尾?」周瑾瑜笑著問。
「我們都猜到張知行家參與了錦湖的經營,特別是海泰籌建的早期,這少年就很活躍。但是從這份審計報告裡,我們能看出什麼?除了一家除了法定代表人的名字、註冊資金才十萬元、其他包括投資人資訊、股權關係等資料都列入保密資訊的越秀公司,什麼痕跡都沒有露出來;還有目前風頭正健的愛達電子,愛達電子的法定代表人竟然是個名叫蘇津東的外來戶,卻獲得海州城南區政府的全力支援,錦湖在海州的立足,最直接的關係也是城南區政府,加上週遊剛到錦湖當上兩個月的副總就跳到愛達,而且這個少年又出現在愛達的產品發布會上,並且在省城的第一次發布會,他代表愛達發言。錦湖與愛達的關係是什麼,愛達背後的投資人又是誰,會不會還是那家越秀公司?這少年跟越秀公司又是什麼關係,我們都一無所知。這還不夠藏頭匿尾?」謝漢明轉頭看見謝劍南臉色鬱鬱的,知道提到他的心頭恨事,卻不勸慰他,「合該你要吃些虧,我們這樣的人家,隨便跑一個地方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許思?」謝劍南嘴裡輕輕念著這個名字,想起那張讓人驚艷的容貌,要不是看到她本人,很難跟丁向山案中的那個許思聯絡起來。丁向山案的詳情對於普通人來說諱莫如深,但是某些人,卻很容易知道其中的詳情。
謝劍南並不想提醒父親注意到這點,只是不奈的說:「明眼人都能猜到越秀公司是受某些人控制的空殼公司,掩飾其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秘密交易還談不上,錦湖的財務瞞不過我們,從這份報告裡,你能看出什麼問題?我卻看到有可能是針對我們的陷阱。錦湖最重要的資源就是在海州市擁有六家造紙企業的經營權,像新光廠今年上半年的純利潤就達到千萬,很難想像去年還是一家瀕臨破產的企業。與當地政府簽署承包經營協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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