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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君巫真看到形勢不對,知道強攻下去,勝負只是兩兩之分,它可不願跟陳海拼個同歸於盡,這時候便下令徐徐後撤,而在拉開距離時,又被天鶴宗精英弟子御劍、御器追著尾巴斬殺了數百魔兵,當真將大魔君巫真鼻子都氣歪了。
這一切都源於它事前沒有料到陳海與千餘天鶴宗精英弟子,竟然敢於進城,而且在進城後能這麼快的將守城雜兵組織起來——要不然它率萬餘魔兵在城中,有源源不斷的血肉精華可以吞噬,何苦被殺成這鳥樣?
夕陽向晚,羅剎魔兵的前鋒線拉開距離後,陳海也令周溫韋、陳正卿停止攻擊。
天鶴宗修為在明竅境以上的精英弟子,隨身不可能僅祭煉一件法寶靈劍,但這場戰事可能會持續很久,在一場戰鬥中損毀太多的法寶、靈劍,最終迫使天鶴宗這些擅御劍、御器的精英弟子,拿著劍戟與魔兵魔將近身搏殺,可能都打不了幾場,就會死傷怠盡。
魔族暫時退卻,但看到北城樓廢墟前的血腥戰場,誰都沒有辦法笑出來。
方才的一戰只是持續了盞茶時分,但就是這一盞茶工夫,人族兵卒就死傷逾三分之一——其實在血戰開啟之後,前鋒線的魔兵魔將要應對天鶴宗弟子所御的靈劍、法寶,要應對蒼遺與三四十靈禽結九元歸神陣引發的落雷,要應對近千炎鶴雷鷲所引發的焰流雷柱,已經無暇對守軍防線繼續展開多猛烈的進攻,但守軍卻不得不前僕後繼的頂上來,以血肉之軀將魔兵魔將跟天鶴宗弟子分開,大多數人都是被氣勁衝擊活活震死。
特別是陳海的身邊,幾乎看不到完整的屍塊,形成厚厚的一層血肉漿河,陳海就站在血肉漿河之中,默然無語。
普通將卒,哪怕擁有通玄境的修為底子,肉身都沒有怎麼經過淬鍊,又沒有靈甲或者道符護身,戰死後屍體都沒有機會運下戰場,被反覆衝擊、踐踏,自然是都被踐踏成血河肉漿。
當然,就是憑藉這種血腥殘酷的戰術,剛才短短一盞茶的短暫交鋒,人族硬生生將一千五百名青鱗魔近衛精銳殺死在戰場之上,迫使大魔君巫真不得不退兵穩固陣腳。
陳海站在血肉漿河之中,緩緩轉身,身後還有四萬多守軍將卒,他們並沒有被剛才的血腥一戰嚇破膽,臉上的神色反而變更加的堅定,像鐵一樣的意志已經不會再被殘酷的死亡所壓垮,因為他們看到了親手拼來的勝利的希望。
不知何時,悄然間有一抹嫣紅在戰陣的上方蒸騰,而到此時有如血紅色的綢緞一般,漂浮在戰陣上方數百米處。
濃鬱精純如血雲一般的殺伐兵氣!
看著那比夕陽餘暉更加艷麗的嫣紅血雲,陳海朝蒼遺看去,他們這時候已經能夠肯定,這一戰並非沒有勝的可能。
蒼遺也毫無猶豫的從儲物戒裡取出一乘四壁蟠龍纏繞的戰車,懸浮在半空中,綻放億萬毫光,透漏出亙古不滅的荒古氣息。
八極玄龍輦!
蒼遺輕聲吟唱,戰車嗡的一聲響,浮躍出八樽猙獰、栩栩如生的蛟形虛影,在戰車四周盤旋起來,受氣息感應,血雲一般的殺伐兵氣彷彿洪流一般,融入蛟形虛影之中,就見龍形虛影極瞬間凝聚有如實體的血蛟,猙獰著往後撤已經有三十里距離的魔兵撲殺過去,瞬息間將數十頭滯後的魔兵撕成粉碎。
大魔君巫真持魔皇戟、血骨魔刀,反身將八頭由殺伐兵氣凝聚的血蛟斬滅,但蒼遺很快又借八極玄龍輦再度凝聚於八頭血蛟,這時候換了一個方向,去撲殺還敢在兩翼遊離不去的翼魔。
魔族有秘法能凝聚護陣血煞,人族武修也能用天武秘形借用將卒所凝聚的殺伐兵氣,但這種辦法,需要將卒也修煉基礎武道秘形,以武道秘形之間的共鳴,形成借用殺伐兵氣的通道。
陳海身後這四萬多殘卒,甚至不可能有修煉基礎武道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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