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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越是兇猛、具有靈性的巨禽,越難孵育,此時的昭陽亭侯府,除了陳烈座前的那頭青鱗雷鷹是誰都不理的禁臠外,也就豢養兩頭成年的黑羽靈鷲可用。
陳海與吳蒙兩人,加上隨身的兵甲、長弓、箭囊等物,加起來也有八九百斤重量,但乘御黑羽巨鷲,不需要一個時辰就已趕到池山城。
從能為人所訓養的黑羽靈鷲背上跳下來,陳海還幻想著有朝一日,他能組建一支精銳,人人皆有巨鷲騎乘,又像戰馬一樣配備精良的鞍甲——那樣的話,這支精銳就可以晝夜間突襲到數千里之外的戰場。
黑羽靈鷲降落池山城裡,自有專人伺候,陳海帶著吳蒙,趕去大帳去見舅父。
「鶴翔軍將一紙狀書送入燕京,燕京遣使攜旨質詢武威軍南出玉龍山、兵釁鶴翔一事,帝旨言辭嚴利,要追究武威軍的罪責,大都護將軍自然要遣進奏使入燕京陳情,暢明前因後果才好申冤……」陳烈看到陳海得信後趕到池山,說起大都護將軍遣使進燕京的緣故。
「哦,鶴翔軍竟然軟弱到只會派人到帝京告御狀?」陳海眼睛一亮,咧嘴笑道,「鶴翔軍此前貪流民降附小利,此時又無膽與武威軍決一死戰,還真是昏聘老朽不堪!」
武威軍南出玉龍山,毫無留情的撕裂鶴翔軍的北部防線,不僅將蘭川郡半數府縣都控制在武威軍的鐵蹄之下,還重創鶴翔軍部署於北部防線的精銳兵馬。
陳海此前也預測過鶴翔軍可能會有的種種反應,比如在鶴川嶺組織兵馬,趁武威軍在鶴川嶺以北立足未穩就展開凌厲的反攻;或暗中遣使聯絡金州羌賊及妖蠻諸部,在鶴川嶺積極備戰,拖到來年春後,西北冰雪融化,與羌賊及妖蠻諸部同時對武威軍發動攻勢;鶴翔軍乃至與東面的武藏軍會盟,壓制武威軍的強勢崛起,都是不錯的選擇。
陳海也考慮到鶴翔軍有可能會請帝京介入、裁決與武威軍兩家的恩怨,但這無疑是其最軟弱的反應。
大燕帝國雖然統治著燕州大地,但要是對諸藩鎮還有強有力的約束力,也不可能發生鶴翔軍收納降叛而武威軍悍然兵出玉龍山等事了。
大燕帝國沒有能力要求武威軍撤到玉龍山以北,一旦做出的裁決對武威軍不利,大都護將軍府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要是做出的裁決對鶴翔軍不利,鶴翔軍也可以不認可,但無疑會徹底失去道義上的支撐。
鶴翔軍只有一種情況有會積極請帝京介入裁決,那就是鶴翔軍並無意從鶴川嶺出兵反攻,請帝京介入裁決甚至可以視為鶴翔軍有意與武威軍妥協求和。
這無疑也是武威軍此時所願。
武威軍此時還無意直接進攻鶴川嶺,更不是直接消除鶴翔軍的良機,而來年春後又要重點防範來自西面、北部的敵患,自然不願在玉龍山以南地區部署太多的精銳兵馬防範鶴翔軍的反攻。
甚至可以說,鶴翔軍什麼都不做,只要在鶴川嶺陳以重兵,對鶴川嶺以北地區保持強大的壓力,迫使武威軍在池山、靈武一線不得不陳以重兵,消弱武威軍在西部、北部的防禦,這絕對要比這時候就請帝京介入裁決強勢得多。
見陳海能很快從這件事裡看破鶴翔軍的虛實,陳烈也很欣慰,這說明陳海對戰略形勢的判斷與分析,不在他帳前諸將之下。
「天樞院每隔數年會從諸郡宗門、宗族選錄良家子進學宮修行,以填虎賁諸軍,又名為闈選,」陳烈解釋起大都護將軍府點名陳海擔任進奏使帳前點檢校尉的緣故,說道,「這次大都護將軍遣使入帝京陳情,祖師堂首席葛玄喬擔任進奏使,而我受命擔任進奏副使,又正好趕上數年一度的闈選,依舊例上七峰這次有二三百弟子要同行入帝京參加闈選。我便索性跟大都護將軍給你要了一個點檢校尉的虛銜,隨我一起進京……」
聽舅父陳烈如此解釋,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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