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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泉廷極力壓制心裡的慍怒,但陳海豈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他朝孫幹、蘇原、陳權、陳昱等人都揖禮問道:「孫叔、蘇叔,你們說我教訓文蟾今日一戰有五敗,可有幾分道理?」
陳海恨不得在自己的臉大筆寫上「獲勝者」三字,跑到每個人的面前都打個照面,解文蟾神魂受傷,再看陳海如此折騰,心高氣傲的他哪裡受得到這樣的羞辱,又覺滿口苦腥,頓時間又一口血從喉管裡湧出來。
解文蟾勉強撿起大衍靈劍,也沒有臉再留下來見人,扭頭就想離開。
「站住,」陳海冷聲喝道,盯住解文蟾僵硬在院門前的身影,教訓道,「你平時眼高於頂,無視他人,可曾想過別人心裡也會受盡屈辱?你今日若是袖手而走,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在我面前抬起頭來!」
「不錯,最難勘破的是道心,」陳烈這才淡淡地說道,「文蟾要有愈挫愈勇的鬥志,將來才有大成就。」
解文蟾或許還能不理陳海的羞辱,但不願再被陳烈看扁了,硬生生的站在院門口,卻無臉抬頭再去見陳海小人得志的臉。
陳海出聲將解文蟾留下來,可不是什麼好居心,他只是心想著要是就這麼輕易放解文蟾走了,他從哪裡繼續看解文蟾羞憤欲死的模樣?
文蟾不走,解泉廷雖然再不願意看陳海得意忘形的嘴臉,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住,還要強顏歡笑的與陳烈並肩走回大廳,繼續剛才還沒有開始的酒宴。
即便是如此,解泉廷也草草喝過幾盅酒,就藉口剛到玉龍府城,還有諸多繁瑣之事,就帶著文蟾狼狽不堪的匆匆離去……
第67章 夜宴
陳烈之前沒有想讓解泉廷太難堪,也是寡言少語,不多說什麼,待解泉廷、解文蟾父子及解文琢狼狽離開,才語重心長的與眾人說道:
「海兒今日教訓文蟾,說他一戰有五敗,你們也應該聽進去好好想想。文蟾年紀輕輕,能有此成就,確實不凡,但也恰恰是如此,所以他從受激出戰開始,就落在海兒算計之中。而哪怕到最後,他只要稍稍放下他驕傲的內心將劍棄掉,也不是沒有扳回劣勢的機會。比試有如用兵,無非是用勢,莫要讓你們驕傲的心矇蔽了眼睛……」
孫幹、蘇原、陳權、陳昱等人羞愧不已,他們也是開始就認定陳海絕無勝的可能,事實卻狠狠的抽了他們一巴掌。
而陳烈此時這麼說,必然是他們剛才的種種神色、反應都看在眼底,說這樣的話,自然是對他們表現出所固有的偏見及無謂的驕傲不滿。
「陳海用詭計而已,又算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文蟾心裡必然是不服氣的?」陳青不服氣的駁斥道。
「你想想玉龍山一戰,為什麼敗得如此之慘?」陳烈沒想到青兒還如此頑冥不化,厲聲斥責道,「而今日海兒與文蟾是比試,要是換成生死搏殺,文蟾還有機會不服氣嗎?你若是看不透這點,今生都難有什麼成就。」
看到父親是真正動怒,陳青癟著嘴不敢再使性子,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不出聲。
「兵者詭道也,」陳海哈哈一笑,說道,「宗閥子弟養成在溫室之中,不識戰場之血腥、殘酷,我要不是屢受大挫,也識不得這句話的精妙之處。」
「兵者詭道也……」孫幹身為陳烈帳前的長史,平時主要就是他輔助陳烈處理軍務,對用兵之事最為熟悉,聽陳海說這句話,感觸也是最深,沒想到世家子陳海竟能說出如此精妙之語來。
孫幹欣然動色,側身看向陳海,這簡直比看到陳海戰勝解文蟾還要令他震驚,心裡想,難道眼前這姚氏棄子真就改過自新,還從此前的大挫中斬獲更堅定的道心?
其他人內心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今日之事實也足以令他們對陳海刮目相看……
接下來,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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