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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冶的大夫是個頭髮霜白的女的,診斷是急性闌尾炎,她翻看了一下張恪帶過來的校醫院病歷,眉頭皺著丟到一邊,沒有說什麼。張恪瞥了一眼病歷,恨不得將校醫院給陳妃蓉診治的醫生撕成碎片,病歷上竟然開出止痛片來,難怪女大夫看了會眉頭大皺沒有吭聲。
張恪攙著陳妃蓉去觀察室,衛生間在陽臺上,陳妃蓉拿著病號服去陽臺上的衛生間裡去換好出來時,捂著肚子快要蜷成一團。這時候過來做術前準備的一個高而白胖的護士看到張口就訓斥張恪:「病人這時候要半坐著,你不會拉起被單遮著幫她換衣服啊?」
張恪只「嗯啊」點頭認錯,哪敢回嘴?又半抱著將陳妃蓉送到手術準備室作術前準備,他扶著陳妃蓉躺到小床上,幫她擦額頭的汗,這時候又有個年輕的護士進來。
那護士見張恪站在房間裡不動,眉頭又揚了揚,說道:「我們要幫她備皮,你個大男人是不是出去迴避一下?」
「……」張恪乍然想起初中闌尾炎手術給個十八九年的小護士備皮剃毛的醜態,那時候才陡然有了性意識。給護士揚眉看著,張恪尷尬的陪笑著,忙推門走了出去。
陳妃蓉見張恪受窘的樣子,都要笑出來,只是嘴一冽,肚子更痛得厲害。
給陳妃蓉動手術的是個又矮又胖的女醫生,她拿了手術通知單讓張恪簽字,因為陳妃蓉的病情拖了快一天,有向瀰漫性闌尾炎轉變的跡象,手術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張恪無法去想1%或者5%的可能性,這時候除了相信醫生還能有什麼辦法,在手術通知單上簽了字,隨後送陳妃蓉進手術室去。
1%的狀況並沒有發生,手術進行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陳妃蓉臉上看上去比進手術室前好一些了,沒有那麼痛苦,也可能是區域性麻醉的緣故。
在護士的協助下,將陳妃蓉轉移到病床上,接下來又聽護士說了許多手術後護理的注意事項。雖然初中也患過急性闌尾炎,但是那時他是病人,有他媽跑前跑後,他有三天沒有進食進水,除了備皮的事情,就這記憶最深刻了。
看著陳妃蓉一臉的憔悴,頭髮也凌亂,張恪出去打了些水,同病房的有個照料女兒的中年婦女借了一條嶄新的毛巾給他幫陳妃蓉擦臉。
陳妃蓉身體虛弱的半靠著毯子,看著張恪在那裡忙手忙腳的,也沒有力氣說話。
張恪看著陳妃蓉平時堅定而有些倔強的眼神這時候才流露出楚楚可憐的味道,笑了笑,託著她的脖跟背將毯子抽出來,說道:「你睡吧,醒過來能更好一些。」
「睡不著……」陳妃蓉發白的嘴唇抿了抿,又說道,「要不你幫我將小婧鬧起來,讓她跟我說會兒話。」
張恪給唐婧打電話,將她從睡夢裡鬧醒,告訴她陳妃蓉剛動好手術,在電話裡給唐婧好一陣埋怨不及時通知她,張恪忙將耳機插到手機上幫陳妃蓉戴上調整好姿勢,他到陽臺上去抽菸。
張恪抽了煙回來,看見陳妃蓉眼皮子發軟,就將手機拿了過來,讓她休息,他去陽臺上跟唐婧說話。動了手術,陳妃蓉情況就不再嚴重,張恪讓唐婧不用趕回來,說了一會兒話,才結束通話電話回陳妃蓉病床邊坐著。
夜裡,陳妃蓉醒過來一次,到天矇矇亮時,張恪也堅持不住就趴在床邊睡覺,即使今天天氣這麼熱、陳妃蓉一身都沒有洗澡,她身上還是有著淡淡好味的氣息,做了個夢,雙手給唐婧、陳妃蓉牽著在一邊無邊無際的草海里漫步,一直沒有目的地的在漫步。
護士來巡房時,張恪醒過來,發現手真給睡夢中的陳妃蓉抓緊著,護士過來看掛在床尾的病歷卡將陳妃蓉從睡夢中驚醒,她才鬆開張恪的手。
張恪打來水幫陳妃蓉洗過臉,又幫她將頭髮梳整齊,跟她說道:「我去問一下,看有沒有高階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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