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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芝芳推著車走過來,說道:「走吧,大家陪我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吧……」
只要不去餐館、飯店,去誰家混飯不是混?這半年來在外面吃飯店都吃膩味了,張恪心裡這麼打算著。
有李芝芳在,唐婧就不好意思跟張恪吊兒郎當的合騎一輛車,張恪騎車,她則悠閒的坐到後車架上,摟著張恪的腰,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周曉璐鬥嘴。
海州一中的教職工宿舍區離學校不遠,小區就緊挨著菜市場。看著李芝芳推車進菜市場就凝眉皺鼻的模樣就曉得她的廚藝也不怎麼樣,對杜飛、唐婧、周曉璐同學更沒有指望了。到菜市場旁邊的書報亭——有公用電話——李芝芳停下來給她愛人打電話:「我晚上請學生回家裡吃飯,你是不是早點從單位趕回來救助一下……」
聽李芝芳打電話的語氣,看來她的家庭已經恢復和睦了;張恪悄悄跟周曉璐做了一個扔東西的動作,周曉璐咯咯笑著點點頭。得,不曉得自己這一歪招害人家一年要補多少塊玻璃。
買了一車簍菜去李芝芳家,趕著一中校長馬子善開著桑塔那進小區,馬子善下午聽說張恪回教室上課,好不容易按奈住沒有去教室打招呼,想著年前張恪右腳踝骨裂那回,市裡有頭有臉的人都擠到新錦居的小樓裡,馬子善就真的知道一中的這個學生不凡。這會兒在小區門口碰上,親熱的下車寒暄了好一會兒,直到李芝芳的愛人騎著車從單位回小區,才放張恪他們走。
李芝芳愛人的廚藝真是不錯,張恪還打算幫手,看他這麼麻利的手腳,索性歇到一邊聊天了。
拿李芝芳的話說,她愛人不善與人交際,心思就放在琢磨廚藝、攝影這些雕蟲小技上,還會寫一些文章。前些年因為人老實給裁員下崗,在家裡一耗就是五六年,整個人差點都廢了,只曉得酗酒為樂,李芝芳跟著他也的確受了一些苦。吃飯時,李芝芳攔著沒讓張恪、杜飛喝酒,卻也不攔她愛人小酌兩杯,她愛人喝酒前甚至在杜飛、張恪至少名義上還是李芝芳的學生面前都會有些拘謹,喝了酒,話會多一些,絮絮叨叨的說一些以前的事情,眼框裡含著淚,只說李芝芳跟了他十六年只是受苦。他近兩年進了海州日報社當攝影編輯,又進了市文聯,整個人才算是徹底恢復了生機;男人恢復了自信,多少會變得寬容一些,說話的語氣倒是提到李芝芳之前的一些事情,搞得李芝芳在飯桌上挺尷尬——雖說一些事情都是張恪與杜飛出手制止才沒有往深不見底的深淵滑落,但是誰都會窘於面對這樣不堪的往事——臉紅樸樸的,攔著跟她愛人喝了兩杯,才將他這個話頭給掐掉。接著還拿出攝影作品集出來看,人物攝影都是李芝芳當模特,李芝芳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將影集拿出來,她愛人拿出三本人物影集,她硬是將後兩本給搶了回去,張恪心想或許是人體藝術之類的東西,頗為遺憾啊。張恪只能拿非專業人士的眼光來評價:李芝芳她愛人進海州市文聯、到海州市日報社當著攝影編輯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不善交際、為人過於老實的性格讓他、讓他這個家庭吃夠了苦頭。
從李芝芳家裡出來,月朗星稀,杜飛騎著車先回家去了,張恪與唐婧騎著車還特地繞著湖邊轉了一圈,吹著初夏夜裡的涼風,唐婧坐在後車架上,緊緊摟著張恪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張恪有些瘦,能感覺到背脊嶙峋硌人,卻覺得很溫暖。
回到市委大院的別墅,張恪陪唐婧在她臥室裡複習功課。
香港大學從愛達集團以及此時已經更名為愛達電子的嘉信實業獲得兩筆助學捐款設立了針對內地學生的獎學金,由於還處於回歸前夕,也是港大首次面向內地招生,採取海外本科留學申請的方式,不過高考成績將作為申請能否獲得透過的重要權衡因素。
唐學謙九點鐘左右帶著些微的酒氣回到家,看到張恪在家裡,笑著說:「都說你回海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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