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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沒有其他人落筆如此順溜的?」陳尋疑惑的問道。
「有,但絕非真陽境修者能辦到。」青木道人說道,「蠻武修煉到入微境界,身與意合之際,並不需要刻意做什麼動作,拳腳能與魂海之上觀想的拳勢完全吻合……」
「我也是這樣,魂海觀想玄符,心隨念走,就繪成玄符,境界並不見得比入微還高啊……」陳尋說道。
「境界是未必比入微還高,但蠻武搏殺,意守魂海,靈識不動,而繪符之時,靈識隨筆端遊走,這其中區別大著呢。你剛入手,就能做到念隨心走的地步,我想,或許在十萬制符師中,都未必能出你這麼一個天才……」青木道人禁不住苦笑道。
「沒那麼誇張吧?」陳尋笑道。
「我遊歷雲洲,跟人學制符之術,也曾被譽千里選一的天才,但我練習制符足有三十年,然而最拿手的六種低階玄符,也不能有百分百把握一次繪就。我三十年苦功,都不及你念隨心走一蹴而就,你要我怎麼說,才不誇張?」青木道人笑著問。
陳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青木道人感慨道:「要是換作普通修者,哪怕是晉入還胎境中期,都未必能有一識兩用、念隨心走的能力啊……」
聽青木道人這麼說,陳尋心裡一震,心知青木道人的見識,果真是葛異都遠不及的。
陳尋這才確知,他能一筆而就的繪製玄符,實際還是跟六臂巨魔血跟修煉傅龍訣有關,實是一念在魂海,一念在筆端,靈識分為兩用了。
阿公能將生死託付給青木道人,陳尋自然也信任他,當下也不藏拙,取出兩枚青焰珠,同時用靈識鎖住,懸在身前,說道:
「我確實是能一識兩用,只是這事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就沒有跟前輩言明。」
青木道人見陳尋果真能同時控制兩件符器,心裡震駭之餘,也只搖頭告誡他道:「這事,在你有足夠能力自保之前,確不能跟任何人說及。昨日說過,天元境的強者,通常不會盜他人血脈,但有一種情況例外。」
「怎麼例外?」陳尋問道。
「天元境以及元丹境的強者,若無續命奇藥,通常也只有百年壽元,至多不超過八百歲。壽元將近,還不能突破,不甘就此坐化、魂歸山野者,轉世輪迴,或有秘法保血脈、靈性不失;但若遇血脈更強的道胎,奪舍也不失為一種選擇,還能省去很多的修煉麻煩……」
聽青木道人這麼說,陳尋也不覺得奇怪,蘇棠告誡他的話,也應是此事。
他背後沒有強大宗門支援,他真要給哪個天元境或元丹境的強者盯上,道胎被奪,沒有誰會替他申冤。
而這個情況,並不是他逃離滄瀾就能改變的。
修煉本就是兇險之事,陳尋心想他以後加倍小心就是,也不會因此就變得惶惶不安。
說到這裡,青木道人也知陳尋能悟出修煉靈力的辦法,必然跟他自身血脈有極密切的關係,但不會再去追問他修煉的情況,禁不住感慨道:
「有些人,是生來就站在眾人之上的!」
陳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還以為能多繪製幾張玄符,去換丹藥呢,看來這個辦法是不成了……」
「我一天順手的話,頂多能繪製十一二張低階玄符,那你每天繪符就以十二張為限吧,算到我的名頭下,也不會讓人起疑。」青木道人說道。
繪製玄符,材料消耗、耽擱修行是一方面,即使是熟悉,失敗率都相當高,才最叫人頭痛的問題。
青陽境的修者,一般說來只會繪製自家常用的玄符,一是消耗大,二是練熟手,成功率相對會高好很;而想繪製玄符出售,通常只有虧沒見賺。
陳尋的情況不一樣,別人花費太多的時間繪製玄符,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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