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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茂這些年在證券市場獵食,所掌控的流動資金,實際上要比餘晉傑多得多,所以後續從公開的證券市場層面如何打好西海鋼鐵這張牌,自然還是以韓少榮及他的華茂為主。
餘晉傑說是也有兩三百億的身家,但他僅對新鋼聯的持股,就佔到一百六十多億,手裡能有多少隨時可呼叫的資金?
對餘晉傑來說,他更在意還是吃到該吃的肉,以及儘可能降低他要承擔的風險。
梁遠之前對這些都有猜測,但他這次利用提前住進酒店的機會,秘密在安排給韓少榮、餘晉傑住的房間裝了竊聽器,才真正得到證實。
西海鋼鐵今天開盤半個小時的密整合交,實際上是韓少榮履行合作之初對餘晉傑的承諾,暗中呼叫資金撐住西海鋼鐵的股價,方便餘晉傑將之前以平均每股僅角港幣吸納的幾千萬股籌碼都拋售掉。
這麼一來,餘晉傑直接獲得三四億港元的利潤,將前期他個人對西海鋼鐵的間接投資,攤薄到即便全部損失掉也無所謂的地步。
而除了在明面上控股股東、大股東所持、減持受限的股份之外,西海鋼鐵那些名義上分散在中小投資機構以及大量散戶手裡的股票,實際上都高度集中在韓少榮的控制之下。
倘若以為韓少榮將這些股票高度集中起來,同時也將股價拉到以往難以想像一個高位,之後就應該想著如何出貨獲得,那就小看韓少榮了。
華茂作為控股股東,對西海鋼鐵公開持股超過30——這一部分持股所對應的市值,高達七十億港幣。
西海鋼鐵此時的市值,完全是資金局,真正想要落到實處,也就是華茂所持的那部分股份,能變成實實在在的資產,還得依賴於勃索—卡特羅鋼鐵工業複合體這一計劃的實施。
從這點來說,韓少榮還是有意願跟埃文思基金會進行合作的,以便在非洲再造一個「新鋼聯」。
餘晉傑雖然已經收回個人投資,但新鋼聯還對西海鋼鐵持有20的股份,餘晉傑必然也是樂意促成其事,只不過是將主導權交給華茂去執行罷了。
而韓少榮這時候將西海鋼鐵的股價拉起來,主要還是為了方便在香港籌集更多的資金,投到幾內亞灣來。
華茂雖然在國內能動用的資金量絕對不小,但國內對外匯管理很嚴格,韓少榮也沒有辦法突破一些限制,大規模從內地將資金調往海外。
西海鋼鐵作為香港上市公司,利用股權質押,在香港籌集資金直接轉往卡奈姆、阿克瓦等非洲國家,則要方便得多。
這麼做,也是方便將資產調往海外。
韓少榮除了跟國內的華茂高層交流在證券市場對西海鋼鐵進行操作等事外,這期間同住酒店的董成鵬、陳小平還敲門進入他的房間談了諾奎湖莊園襲擊案、卡特羅鋼鐵廠新聘安保等事。
董成鵬不僅再次強調反對與康恩斯安全顧問公司合作,還說到要對埃文思基金會保持足夠防備跟警惕。
陳小平沒有對安保一事表態,但也傾向認為諾奎湖莊園襲擊案很可能是埃文思基金會幹的。
梁遠盯著玻璃映照出來的他的臉,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發生後,他早認定這是埃文思基金會下的手,但可惜的就是曹沫在襲擊案中竟安然無恙。
曹沫非但安然無恙不說,甚至還利用諾奎湖莊園襲擊案跟奎科妥思鑽井大劫案的關聯,從奎科妥思鑽井大劫案受害者朗化石油手裡拿到奎科妥思海上油田的大訂單。
梁遠並不清楚埃文思基金會暗中策劃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的具體細節,不清楚為什麼會失敗得這麼慘,卻不得不承諾,曹沫有時候就是命好;命好得叫他恨得牙癢癢。
梁遠沒有為埃文思基金會藏在暗中那隻毫不留情、能力巨大的血腥黑手感到害怕,內心深深有著隱隱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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