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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神,雌黃小兒,就想封蠻神之名,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陰冷的一聲譏笑,從頂樓傳來,彷彿冰雪澆到眾人的熱血之上,而緊接著一股奇寒氣息沛然而至,眾人直覺血液在這瞬時要被冰僵掉。
陳尋抬頭見學宮長老蘇孚琛眼藏怨恨,情知他殺樓礁,叫鬼奚部在北山顏面大跌,有可能斷了鬼奚部給他的供奉,叫這紅鬍子胖老頭心裡對他滋生怨恨。
「蘇長老訓斥的是,陳尋有幾斤幾兩,自家心裡清楚。」陳尋恭恭敬敬的說道。
他眼下激怒鬼奚部,是要亂掉鬼奚部的方寸,藉機消弱鬼奚部的實力,也要在戰前試探一下,此時的樓適夷到底有多強,但沒道理叫蘇孚琛這級的人物找到對他出手的藉口。
陳尋轉眼變了臉,變成謙謙少年,蘇孚琛心頭也是憋得慌,想出手教訓一下這狂妄小子都不能成,目露精芒在陳尋身上打量,冷笑道:「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好!」
第115章 氣血搬運
蘇孚琛不憤陳尋太得意忘形,出聲譏笑,頓叫滄月小樓又陷入死寂之中。
然而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蘇孚琛也沒有拂袖而去,一雙精芒畢露的三角老眼在陳尋身上打量不休。
陳尋心頭髮忤,他與樓礁決一死戰,純以強悍肉身以硬碰硬,沒有動用神魂力量,但他一拳將樓礁身上加持巨魔傀儡術打爆,也未免有些太驚世駭俗,不可能叫蘇孚琛這一級的人物一點疑心都沒有。
陳尋擔心叫蘇孚琛看出他魂海的異常,一顆心也提到嗓子眼,恭敬地問道:「蘇長老還有什麼話訓示?」
蘇孚琛並不說話,目露赤芒,陰森森的盯過來。
蘇靈音這時開口問道:
「左青木此時可好?」
蘇靈音這一問,似挖開一道口子,叫蘇孚琛加在陳尋心頭的壓力,悉數從這道口子洩去。
陳尋鬆了一口氣,朝蘇靈音恭敬地說道:「青木前輩坐關忘卻死生。」
「左青木十年前過來跟我說,真陽境亦能達武道之極致,我未信他,但今日觀你與樓礁一戰,才知左青木的見識,實在我輩之上;我等宗門子弟,倒成了井底之蛙。」蘇靈音說道,「你回去與左青木說,他能晉入還胎境,滄瀾則再多一位宗師,我與他會有一戰!」
青木道人隱居蟒牙嶺北山,名氣不彰,但也有不少散修,早就聽過他的名頭。
怎麼都想不到,三十年就驚艷絕倫、名滿滄瀾的蘇靈音,今日會透過陳尋,跟青木道人邀戰。
這算什麼回事,難道蘇靈音認為青木道人只要能晉入還胎境,就有資格跟她一戰?
「陳尋知道了。」陳尋說道。
蘇靈音與左青木是幾十年前的舊識,陳尋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恩怨情仇,心想他們即使要戰,也是修行上的切磋,輪不到他管太多。
叫蘇靈音一打岔,蘇孚琛這時將狐疑的眼神從陳尋身上收回來,不屑地說道:「天蠻都過不了肉身劫,小小蠻武就敢妄談武道?當年我都不知道左青木如此狂妄,不然非給他教訓不可。」
「真陽、還胎、天元乃至元丹,修的何嘗又不是肉身劫?而說及『道』,百齡老翁能悟道,三歲稚童同樣也能悟道。不要說真陽悟道了,自荒古以來,肉身成聖者,也非絕無僅有……」蘇靈音淡然說道。
「肉身成聖,不過是魔煉歪說,不提也罷。」蘇孚琛也不想與蘇靈音在大庭廣眾之下爭論修行之事,當即袍袖一揮,化作一道虹影,縱出窗外,往西城流掠而去。
「你今日一戰成名,但有時候也要見好就收。」蘇靈音看著傷痕累累的陳尋,說道,「青陽師祖對適夷頗為看重,你此時的修為,還非其敵手。我可以幫你說項,鬼奚部應不會強拉適夷與你一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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