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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天都搜不到蘇棠的人,陳尋心想百奚部族也應該放棄殺人奪寶的念頭。
然而經湖澤荒原南下,兇禽猛獸所帶來的威脅更甚。
以往只要不是特別強橫的荒獸,陳尋打不過,還能撒開腳丫子借地形逃,現在他背蘇棠而走,不得不更謹慎,速度拖得更慢。
蘇棠的傷勢,一路上沒有緩解。
她的神魂識海在與巨猿惡鬥中給震得四分五裂,受到重創;玄竅枯寂,生不出一點道蘊真陽。
不能生發道蘊真陽,即使有聚元膏滋補氣血,蘇棠也沒有辦法完全抵禦極寒玄氣的浸透,傷勢是變得越發嚴重。
蘇棠也絕不會跟看著比她還要小兩三歲的陳尋叫苦,但看蘇棠越發蒼白的臉頰,以及神華枯寂的雙眸,陳尋清楚她的傷勢在加重。
天際時有兇禽掠過,南下速度不能加快。
陳尋還擔心開春過後,荒原上的冰蓋雪原融化,毒蟲蛇蛟等兇物都將從冰層泥穴裡鑽出來,他與蘇棠甚至有可能被困在哪座荒山野嶺裡,無法南下。
陳尋抬頭看一眼遠處的孤峰,足以三四千米,像一根擎天石柱,突兀的聳立在林海雪原之上,奇偉無比。
原始密林如一張巨毯,從大孤峰的半山腰處披掛下來,一邊延伸到陳尋所站立的,叫極厚冰蓋覆住的湖泊邊緣。
換作以往,陳尋不會輕易冒險鑽入密林進山尋找靈藥,但剩下不多的聚元膏,也難叫蘇棠的傷勢不再加重。
為了蘇棠的傷勢,他總要冒險一試。
「不要去那裡,那山裡有好幾頭兇獸,就算你有天蠻修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蘇棠見陳尋挖開雪洞,要將她藏在雪洞獨自上山,拉住他,「現在你上山,叫那幾頭兇獸撞到,絕無生還的道理。」
「我又不是去硬闖,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陳尋說道,讓蘇棠那幾頭兇禽猛獸的巢穴說給他聽。
越是強橫的兇獸,對領地的概念越是強烈。
既然這幾頭兇獸能在一座山裡相安無事,也是惡鬥多年形成的平衡,各自領地之間多半會留下足夠的緩衝區域,從那裡走,就要安全許多。
陳尋的這些想法,蘇棠是聞所未聞,但細想,也確實很有些道理。
不僅蠻荒異獸如此,西荒強橫勢力之間,也莫不如此,蟒牙嶺以北、奚嶺以南的湖澤荒原,不就是蘇氏與玄寒宗的緩衝區嗎?
倘若在蘇氏的勢力範圍內,她即使身受重傷,也不會這般的狼狽;而要是意外落在百奚部族的手裡,百奚五尊即使不敢殺她奪血,多半也會將她獻給玄寒宗……
「那我跟你一起去。」蘇棠說道,要是陳尋有什麼意外,她一個人絕不能走出湖澤荒原。
她雖然玄竅枯寂,不能生發道蘊真陽,不能抵擋玄寒之氣對五臟六腑的浸透,但她曾經到達過還胎境中期巔峰,周身靈竅皆混成一片,經靈氣淬鍊的肉身強度,實比陳尋還要強上些許。
不然的話,就算她最後一擊叫惡猿震飛十數裡,靠殘甲卸去絕大部分的衝力,也難逃肢體震成碎片的結局。
她不是從武修築基入門,但晉入還胎境之後,對武修絕學也有涉獵,只要控制傷勢不劇烈惡化,她跟著上山,真要遇到什麼意外,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陳尋將鐵胎巨弓跟箭壺給她,問道:「你怎麼會在奚嶺,跟那頭惡猿相鬥?」
他一直都很好奇,以蘇棠的實力,遠遠避開那頭惡猿又不難事,非何為要跟那頭惡猿鬥得你死我活?
「那頭惡猿率幾十頭雪猿從奚嶺北面的冰原而來,喜食人腦,沿途奚嶺裡有好幾個寨子都未能倖免於難。」蘇棠說道,「我沒想過能殺得了它,原以為能將它趕回去……」
陳尋想起剛進湖澤荒原時,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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