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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天府明面是姜明臺、姜君問等四大府君主持,但姜氏及三十六神將宗裔,潛藏在水面之下的實力,要比想像中強大得多。僅僅是田氏一族,實力就在六宗之上,遠非梧山所能及。不管策天府最終會安排哪家去填西北域的空子,我們現在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妄想。」
宗崖點點頭,此時梧山論實力,可以說是西北域諸宗之首,但底蘊終究還是遠不如當年的神宵宗,更沒有擁立熹武帝、驅逐姬氏的大功,自然是不便有與姜氏分治西北域的妄想,西北域此時確不是他們能伸手的。
特別是赤眉真君身死道消,神宵宗在雲洲的道統可以說已經徹底消亡了;策天府那邊也斷然不會承受梧山有繼承神宵宗道統的資格。
「慶王繼承帝位之後,有重返西北域的可能否?」蘇武陽又忍不住問道。
「換作我是慶王,即使繼承帝位,寧可將西北域分拆十數國出來,也不能讓一家獨大的。」陳尋笑道,「再說那麼多家宗族、宗門支援慶王,總也要撈些好處,怎麼都不會讓梧山獨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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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也無心情回艙室靜修,就與眾人都站在甲板上,觀望發生於橫雲山西麓的戰事。
五艘金鱗船從橫雲山北麓繞行,飛過一座峽谷裡,谷底石溪旁有百餘青年男女正往北面潛行。
這麼多人翻山越嶺,自然是瞞不過陳尋他們。
不過,為避免不必要的幹擾,五艘金鱗船都在四千丈之外的高空中徐徐西進,聚來雲霧將船體完全遮住,從地面抬頭看去,只能看到五朵浮雲從夜空隨風西行。
行色匆匆、臉藏憤怒跟痛的百餘青年男女,不時回頭往西麓激戰的山頭看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們頭頂高空的異常。
「他們都是橫雲宗的弟子。」蘇武陽驚訝的說道。
除了裹住金鱗船的數縷浮雲外,夜空澄澈如洗,月牙似鉤,淡淡浮光照耀山嶺。蘇武陽早年遊歷天人,見識甚廣,一眼就認出這些青年男女,身上所穿的都是橫雲宗的弟子法袍。
「他們不趕去支援宗門、抵禦強敵,怎麼往北面走?」青璇困惑的問道。
「應是橫雲宗不願乞降求存,故而想將一些年輕弟子轉移出去,留下來的人與山門同存亡吧?」宗崖說道。
陳尋神識往峽谷裡掃過去,峽谷裡這百餘橫雲宗弟子,修為最高的二人,都僅是天元境初期修為;其他人橫雲宗弟子多為真陽境中後期修為,還胎境也僅有七八人而已,應是橫雲宗想最後儲存下來的苗子。
「這麼看來,橫雲宗倒是頗有幾分寧死不屈的骨氣。」蘇武陽說道。
陳尋心想蘇武陽多半是想到蘇氏殘族這些年的遭遭,心裡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吧?
蘇棠、青璇都看向陳尋,雖然策天府那邊不希望看到梧山插手西北域的宗門事務,但陳尋敢在青梧嶺伏殺赤眉真君,怎麼都不會為策天府幾句不明不白的告戒,真就束縛了手腳。
「要不我過去看一下?」蘇棠問道。
「那邊或有法相境強者坐鎮,你一人過去,未必能將他們驚走。」陳尋說道。
西北域亂相漸起,宗門為爭山嶺靈脈,時有糾紛發生,但顧忌策天府及西北域都護府會直接插手,通常不會趕盡殺絕。
而一旦被強敵突破護山法陣,事實上就已經失去與山門共存亡的本錢,選擇突圍撤出以圖東山再起,不失為務實的選擇。
此時勝負未分,橫雲宗就先將修為低微的弟子送出去,陳尋也多少覺得奇怪,難道橫雲宗確認對方一定會趕盡殺絕,才需要早做準備?
陳尋沒有立即與蘇棠、青璇趕往橫雲山西麓一探究竟,神識沿峽谷往兩邊的山林延伸,很快就在峽谷前側百餘裡外,捕捉到凜冽的殺機,竟有好幾名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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