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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卓羽燃並沒有細看,現在無意中發覺這影子竟然留著男式的板寸,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
這道影子亦步亦趨地黏在女人腳下,它似乎有所察覺,竟然做出一個回頭的動作。
卓羽燃嚇得躲在門後的陰影裡不敢亂動。一道陰冷的視線如有實質地穿過很長的距離,投射在他身上。
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跑出去叫住女人。
可他突然成了啞巴,連啊啊地發出聲音也做不到。
有什麼神秘的力量阻止了他。
直到沈悠高挑的身軀站在他面前,他才發覺女人和那隻怪物早已離開。
一隻流浪狗蹲在街對面的垃圾桶旁覓食,忽然它抬起頭看了一眼他們兩人。
卓羽燃總覺得那雙狗眼裡露出鄙視的嘲諷。
看吧,你這個膽小鬼,怕得成了只軟腳蝦,恨不得像小姑娘一樣撲到別人懷裡尋求安慰,切——
「我才沒有!」卓羽燃大聲辯駁。
沈悠奇怪地看他:「什麼沒有?你在和誰說話?」
卓羽燃一愣,再看街對面,哪有什麼狗眼看人低?
天哪!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都快要神經衰弱了。
他匆匆回到櫃檯,翻看剛才的支付記錄。
轉帳記錄是真的,女人是真的,那麼影子呢?
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怎麼會有一個男人的影子?
沈悠走進來,四處看了看,濃艷的眉目突然皺起:「剛才誰來過?」
卓羽燃一副無精打算的衰樣,活像被鬼糾纏,吸走了好幾天的精氣:「她又來了。」
「她是誰?」
「前兩天來買過東西的女人,留著長發,很精明幹練的那個。」
沈悠想了想,才勉強從記憶裡挖掘出一張女人面孔,「她啊——怎麼?這次她家裡總算要辦白事了?」
第10章
卓羽燃無語,怎麼好端端的美男張嘴就咒人?
他把事情始末,包括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兒地向沈悠傾倒。
這一說就說了十多分鐘,那種不寒而慄的恐懼,在面對沈悠後似乎找到了很好的宣洩口,讓他暫時擺脫了靈魂深處的戰慄。
沈悠修長骨感的手指在櫃檯上發出幾聲敲擊的聲音,他輕嗤:「看看再說。」
卓羽燃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膽小如鼠,不禁委屈地縮縮脖子:「都說鬼怕陽光,怎麼大夏天的還這麼明目張膽地出來嚇人?」
「鬼想嚇你,還要挑日子嗎?嚇你就嚇你了,需要發請柬給你嗎?」
卓羽燃大搖其頭,又問:「那我們怎麼辦?不管她了?萬一出事就糟了。」
沈悠倒是心大,輕描淡寫地說:「別人的事瞎操心,明明怕得直哆嗦。我說,你就是那一類愛看鬼片,還怕得要死的人吧。」
卓羽燃窘了,無力地辯解:「沒有的事,我不是這樣的人。」
沈悠敷衍地朝他擺擺手,一屁股坐在櫃檯後,雷打不動地玩手機。
接下去幾天太平無事。
楚亞來過一趟,看到店裡門可羅雀也毫不在意,瀟灑一笑愉快地回家養病了。
倒是沈悠這兩天一反常態,也不遲到早退了,天天準時來店裡報導,一坐就是一整天。
就連許阿姨都大吃一驚,覺得小沈是不是心裡藏著事,還旁敲側擊地對他噓寒問暖。
卓羽燃隱約猜到了他的目的,覺得這人嘴硬心軟,明明生了一副菩薩心腸,偏偏總是故作冷漠。
就這樣過了四天,女人果然又來了。
不同於第一次來時精緻的通勤妝容,這次她臉上蓋著一層厚厚的粉底,但遮不住滿臉的憔悴。她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好,就像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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