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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夢想很美好,現實卻給了這隻終年不見光的鬼物狠狠一腳。
沈悠雙腳踩在它猙獰的臉上,將本就不協調的五官來個徹底大改造。
男人足見一點,腳下狠狠一蹬,把水鬼當成一塊普通的踏腳石,凌空躍起。
水鬼緊追不捨,浪花從水下捲起至半空,它被託舉而起。
它沒有腳,只有一灘融化的下,身在水浪間若隱若現。
沈悠毫不留情,回頭就是一把符篆劈頭蓋臉扔下去。
黃色的符紙遇水立刻迸射出無數電光火星,噼裡啪啦地化成數條枷鎖緊緊束縛住鬼物。
水鬼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悽厲慘叫,身上像是被烙鐵一處處熨平,它渾身疼痛難忍,不斷扭曲搖擺,最後一頭扎進水中,不見了蹤影。
沈悠精疲力竭,塘水一直沒過他小腹,水質並不清澈,泥沙混雜,冰冷刺骨。
他目光深沉地凝視水下,可是天太黑,雖然他視力驚人也無法穿透這片暗色水域看清底下情況。
「沈悠——」卓羽燃向他伸手,白色的浴袍上泥沙、草葉什麼都有,他俯下身,露出一片瑩白的鎖骨和胸膛。
沈悠移開視線,在他的幫助下順利爬上了岸。
卓羽燃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把冷汗:「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玩意兒,幸虧你來了,要不然真要交待在這兒了。」
想到自己差點成了塘中淤泥,也許還要給水裡的魚蝦、水草提供養分,就一陣心驚肉跳。
沈悠俯瞰整片水塘:「晚上不要亂跑,乖乖睡覺,這個村裡不太平。」
卓羽燃有點委屈:「我沒想亂跑,你助理把東西寄放在我這兒,你又失聯,我擔心你就……就想去拿鑰匙開門……然後……然後就……」
他拍了拍痠痛的腦袋,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從農莊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沈悠無奈:「你被水鬼迷惑,傻乎乎地自己走過來以身飼鬼。」他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是不是傻,鬼最喜歡你這種無知的人類了」。
卓羽燃滿臉羞愧,被他這麼一說,才感到腳底板撕心裂肺的疼。
他連忙抬起腳丫,發現血肉模糊,傷口還嵌了無數石子、泥沙,慘不忍睹。
他欲哭無淚,這腳不會廢了吧。
卓羽燃渾身上下慘兮兮,不僅掛了彩,拖鞋掉了,就連浴袍也被水鬼撕成一縷縷抹布,無可無不可地掛在身上。
真是風吹那啥那啥打顫,比那地裡的小白菜還慘。
沈悠輕咳一身,提醒他:「穿好衣服。」想了想又脫了自己的襯衫蓋在他身上。
套上襯衫,卓羽燃攏了攏偏大的領口,羞赧:「給了我,你不冷?」
沈悠轉過身,天上清冷的霜色月華灑在他軀體上,露出隱隱約約的八塊腹肌。
卓羽燃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傢伙穿衣顯瘦,一副病歪歪的西施模樣,脫了衣服竟然這麼有料,真是美女看了流口水,猛男看了想上手摸。
卓羽燃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偷偷嚥了口口水。
沈悠拿他沒辦法,認命地背過身,蹲下:「快點。」
他面紅耳赤,腦袋頂直冒煙,像個第一次上花轎的小媳婦,怪不好意思的。
男人看著瘦,力氣很大,輕鬆地把他背起來還朝上顛了顛。卓羽燃低呼一聲,緊緊環住對方脖子,差點讓沈悠當場昇天。
沈悠的白眼飛到了月亮上去。
他算看出來了,背上小慫包的怪力比薛丁格家的貓還不可理喻。
他故意在對方屁股上用力打了兩下,小懲大誡:「鬆手,再不鬆手就把你扔水塘裡去給水鬼當替身。」
卓羽燃吐吐舌頭,連忙把手改換成搭在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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