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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淹死的,死後會不會也變成那種東西?剛才那隻會不會就是……」

沈悠無語了,又打了兩下小慫包的屁股,像個勸導學渣奮發用功的嚴厲班主任:「沒事就多讀書,你有沒有常識?真是白瞎了你的天賦。剛才的水鬼鬼氣充盈,這樣的氣候絕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再說,水鬼不能單指某個溺亡之人所化,它是無數淹死的人在日積月累的怨氣不散後,還要依靠天時地利才能成型。」

卓羽燃被說得一愣一愣,不好意思極了:「這些都是哪本書上寫的?借我看看。」

話音剛落,沈悠就在河邊駐足,手一鬆,眼看就要把背上嘰喳個沒完的小笨蛋扔河裡。

卓羽燃「艾瑪」一聲,趕緊手腳並用地牢牢盤住他,像塊扯不掉的粘豆包,拼命討饒。

沈悠故意嚇他:「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你還是下去實踐出真知吧。」

卓羽燃連忙討好他,小嘴像抹了蜜一樣:「不不不,沈哥,好哥哥,小弟再也不敢啦!現在月黑風高,我們趕緊回去吧!」

見他總算安靜下來,不再胡思亂想,沈悠才繼續往回走。

身上勉強算裹了兩層布料,卓羽燃趴在男人肩頭,還是莫名覺得冷,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沈悠的體溫很低,幾乎感覺不到,卓羽燃又開始天馬行空,覺得小龍女的寒玉床觸感估計就是這樣了。

就在他頭腦風暴如同脫肛的野馬,奔上太空撞擊火星人時,手上凹凸不平的觸感一下子把他的思緒拉回到了鄉野小路上。

「咦?」他好奇地摸摸沈悠左側肩胛骨附近的皮肉,果然不是錯覺,指尖觸感猙獰粗糙,又黑燈瞎火看不清狀況。

沈悠煩躁地呵斥他:「做什麼?」

卓羽燃訕訕地吸了吸鼻子,賠笑:「沒有,沒做什麼,我手痠換個姿勢。」

他再不敢胡作非為地去碰那個地方,直到他們走近農莊,這個疑惑才解開。

兩盞路燈樹立在大門前,盡職地發出昏黃光亮。

卓羽燃不再是黑暗裡的睜眼瞎,他第一時間低頭去看沈悠後背。

只見光潔的面板上,在後心窩位置有一片猙獰的醜陋疤痕,像蜈蚣蟾蜍一樣趴附在皮肉上,十分震撼。

他又手賤地去摸,喃喃問沈悠:「你受過傷?」

沈悠趕蒼蠅似的把他的手揮開,語氣淡漠:「是胎記。」

「說你沒常識還真的沒常識,正常人受這樣的傷,能活?」

胎記還有不平整的款式?卓羽燃有許多問號,又不敢多嘴去問。

這疤痕看著像電視裡演的惡鬼掏心留下的,他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沈悠說的有理有據,想來他也不會騙自己,就暫時放下了心頭的疑團。

回到農莊,沈悠和前臺借了一個醫藥箱給卓羽燃的腳做了處理,抹了藥膏後又寫了兩張符,分別貼在腳丫下。

男人推了行李箱出去,關門前叮囑他:「今晚別碰水,不想坐輪椅就安分睡覺,明早就能好。」

卓羽燃雙手合十,無比虔誠地朝他拜了拜,蓋上被子,用行動證明自己的乖巧聽話。

一夜好夢,第二天。

沈大仙的土方子果然妙不可言,卓羽燃把符紙撕下來,兩隻腳底板光潔如新,昨晚的慘烈一點沒有留下痕跡。

他立刻衝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和沈悠、楚亞一起去了錢家。

沈悠見他活蹦亂跳,挑了挑眉峰,扔給他兩個菜包當早飯。

一口咬下去皮薄餡足,滿嘴噴香,不比肉餡的差。

卓羽燃幾口解決完,避開楚亞悄悄戳了戳沈悠:「昨晚的水鬼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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