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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直覺認定梵因不簡單,對方的言行也是別有深意,甚至隱約還在向他們陰陽怪氣地明示自己不是好人。

可對方就是有本事讓你根本拿不到確切的證據指控他。

知情的受害者都死了,甚至連招魂問靈的餘地都沒有。

沈悠不信邪,離開景汀寺後就聯絡了幾個好友幫忙打聽梵因,其中就包括卓羽燃見過的那位陸廣悅陸警官。

然而幾個小時後,這些人給沈悠帶來了同樣的答覆:查無可查。

除了他作為景汀寺的和尚的生平,其他事情竟然無跡可尋,祖籍何處,俗家姓名,家庭背景,一無所知。

陸廣悅甚至開玩笑地和沈悠說:「我能查到的和網上的差不多,你還不如去看一遍網上寫的。這和尚還是個名人,竟然有專屬的百科詞條,嘖嘖。」

一個大活人在人世生活了幾十年,怎麼可能只有區區幾百字的佛寺修行經歷呢。

肯定是有人故意抹去了痕跡,讓他們無法再探查下去。

在得出這點結論後,沈悠反而不著急了,他老神在在地說:「如果梵因只是個嘍囉,那麼boss遲早會出現。如果梵因是幕後黑手,他絕不會這麼死了,那等吧,他一定會找上門的。」

總而言之,一動不如一靜,除了讓事情自己找過來,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午夜十二點,尚城。

宛方音的裙擺從花園的籬笆上輕輕飄過,她身姿輕盈,就像一隻夜光蝶肆意地穿梭在寬敞的庭院中。

隨著嘎吱一聲響,門扉洞開,靈堂內靜悄悄的,亮著兩支蠟燭和一盞壁燈。

裡面只有一個守夜人正靠在角落裡打瞌睡。

有人進來他也沒有察覺,仍然睡得死死的,還愜意地打著呼嚕。

女孩竊笑,故意走到他旁邊不懷好意地注入一絲鬼氣。

不出意外的話,從明天起,這個人就會知道「倒黴」兩個字究竟該怎麼寫。

宛方音足尖輕點,無聲無息地落在蓋著白布的遺體旁。

她還故意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做了一個剛學的舞蹈動作。

女孩把夜晚陰森森的靈堂當做一個舞臺,即將開始她的個人表演。

白布無風自動,被掀開一角,露出新死之人的上半身。

宛方音伸出一隻纖細的小手,手上還做了時下很受歡迎的一款美甲,上頭鑲了鑽,在昏暗的光影下不斷發出璀璨的細閃。

她又縮回手惋惜地看著指尖,突然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花了很長時間做心理建設後,她才無可奈何地再次伸出手,屈指成爪一下子穿透死屍的胸口。

鮮血濺了她滿頭滿臉,她意猶未盡地伸舌舔了舔,還砸吧一下嘴唇,餮足地眯起了明眸。

她轉動手腕掏了掏,死屍的胸膛因為她的動作不斷起起伏伏,就像在呼吸一樣。

約莫過了半分鐘,一顆心臟被她徒手掏了出來,燈影下,呈赤紅色,不斷有血液從上面低落,在地板上暈開一片暗色的紅。

宛方音輕笑一聲,哼著歌飄過庭院,在順手摘了一把月見草後,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34章

第二天,原本約好了一早碰頭去周家的沈悠竟然爽約了。

卓羽燃從早上七點不到等到八點半還是沒有等到人。

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資訊也是石沉大海,渺無音信。

他焦灼地在門口踱來踱去,心裡的不安在老劉打電話來催促時到達了臨界值。

「沈悠失聯了。」他把情況和老劉說了,決定現在去一趟沈悠家。

老劉寬慰他:「沈悠本事大著呢,你放寬心,不會有事的。要不,你現在和楚亞說一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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