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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瞧得不自在,連桂花糕都顧不上吃了,遲疑道:「怎麼了?」
說著,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又不確定地抬起手撫了撫頰邊:「可是有哪裡不妥?」
容錦沒回答,而是忽然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原以為卿卿問及此事是懷疑什麼,不想竟只是擔心我會因此生病,令我甚為歡喜。」
「你……」慕雲卿慢半拍地往後退開:「你怎可如此放肆,青天白日,而且還是在外面!」
「那依卿卿的意思,夜裡在寢房之中便可以?」
「自然不是!」
「好好好,不是不是。」容錦今日心情極好,格外的好說話。
當然了,他應承的痛快是一回事,事後到底照不照做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慕雲卿還欲再言,卻忽聞外面吵吵鬧鬧的,陣仗頗大。
她側耳聽了片刻,隨即莞爾笑道:「好戲開始了。」
屋外。
太子容澈將暗中見面的容珠和清風堵了個正著,曲花樓中權貴之人頗多,皆目睹了這一幕,一邊疑惑這三公主怎會出現在此地,另一邊也驚愕於此事帶來的問題。
容澈與容珩在朝中分庭抗禮,淑嘉貴妃同皇后在後宮也是水火不相容,如今容澈抓到容珩和皇后如此大的把柄,焉能不將此事鬧到人盡皆知!
即便容珩沒有親自現身,但他近身護衛在此,便足以說明一切。
而且,就算容珠出逃一事事先並未知會容珩與皇后,但誰又會相信呢。
眼見為實,愈發說不清楚了。
此事既是國事,又是家事,容澈若就此發落容珠難免落人口實,遂只命人將她和清風押回宮中,交由梁帝處置。
一門之隔,慕雲卿心安理得地「偷聽牆角」,悠然地品著香茗,好不自在。
她故意叫人放走容珠,為的就是今日這一出。
之所以關了容珠幾日,一來是想讓和親隊伍走得遠些,再無追上的可能,二來,便是為了加深她的恐懼,讓她慌不擇路只能去求助容珩。
說送她去樂香坊是假的,去看她姿色如何的老鴇子是周嬤嬤假扮的。
給她吃的那個所謂讓她變成啞巴的藥自然也是假的,不過是不想讓她叫嚷引來外人,那藥的時效恰好就到今日。
就連方才容珠和清風見面剛巧被容澈撞見,也是慕雲卿一手安排的。
每隔五日,容澈必會在這個時辰來曲花樓。
這時,木槿和楓實便扮作紈絝公子故意在容珠所在的那個雅間門口鬧事,二人推搡間撞開那扇門,便可將一切大白於人前。
從曲花樓離開回侯府之際,一兩坐在馬車上,忍不住問慕雲卿:「小姐,咱們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勞什子的公主呢?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萬一梁帝包庇她怎麼辦?」
「包庇她是一定的。」若梁帝公開懲處她,便等於是在昭告天下,和親的人不是容珠。
一旦此事被北齊知曉,難保不會興兵來犯。
為保邊境安定,梁帝定會壓下此事,暗中處理。
一兩皺眉:「那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是嗎?」慕雲卿揚眉淺笑:「容珠已沒了她引以為傲的身份,還將睿王和皇后拉下了水,即便陛下如今無法名正言順地懲處他們,但恰恰是眼下強壓的怒火以及那份疑心才更可怕,日積月累,一旦爆發,便是雷霆之怒。」
「小姐……」一兩深深地望著慕雲卿,眸光明明滅滅:「您明明沒有武功,卻為何同主子一樣讓人心生畏懼呢?」
不是一心逃離的那種恐懼,而是傾慕崇拜後想要誓死追隨的敬畏。
慕雲卿卻搖頭,眸光幽暗道:「世間險惡,想要護人護己,若無絕對的武力,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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