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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夜來此,見她閨中有人,又驚又怒,未及細想便拔劍出招,可後來轉念一想,若非是與她關係親厚之人,莫說一兩不會任其在此,便是周嬤嬤也早就出手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居然就是卿卿的師父!
竟如此俊朗年輕!
在容錦打量梅行思的時候,後者也在打量容錦。
那真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氣,後來索性氣哼哼地轉過頭去,壓根不再理會。
慕雲卿見他們兩人一見面就「掐」,不禁倍感無奈,只得安撫地看了眼容錦,然後走到梅行思面前扶著他坐下,又親自給他斟了一杯茶:「師父,您怎麼忽然來啦?」
梅行思瞟了她一眼:「不是你寫信讓我來的嗎?」
「那您可以先去姜伯那裡安歇,明日讓人傳信與我,我去見您啊,怎能勞動您來見卿兒呢。」慕雲卿賠著笑,神色乖巧。
梅行思向來疼愛她,又哪裡真的會苛責她,不過是嘴硬罷了,說:「還不是你接連發書信催我至此,害我以為你這有何要事,故此星夜趕來。」
「師父您辛苦了。」
慕雲卿是多聰明的人啊,一聽這話,立刻伸手幫梅行思捶了捶肩:「師父,這個力道可還行啊?」
梅行思微微斂眸,十分受用。
「今已入秋,天氣漸涼,卿兒為師父裁了新的斗篷,已經繡好收起來了,師父待會兒便穿走吧。」
聞言,梅行思掀了掀眼皮,終於露出了笑模樣:「哼,算你這丫頭有心!」
他生平吃穿住行最為講究,尤其是這衣裳,尋常鋪子裡買的總瞧不上,以前都是無殤閣的人裁衣裳給他穿,不過自從收慕雲卿為徒後,見識過她的繡工,他便再瞧不上旁人的手藝了。
哄好了梅行思,慕雲卿忙趁勢道:「師父啊,卿兒急請您來,原是有事相求。」
「何事啊,說吧。」
「卿兒想請您給一個人治病。」
「治病?」梅行思皺了下眉頭:「您的醫術盡得我的真傳,連你竟都無法醫治嗎?」
「卿兒無用,有負師父相授。」
「何言無用!」在梅行思眼中心裡,他寶貝徒弟就是最棒的,無人能與之相敵,遂寬慰她說:「學海無涯,難道醫海有岸?」
他喝了口茶,道:「病人在何處,你明日引我前去,我倒要看看是何奇難雜症。」
慕雲卿眸光一亮,拉過容錦推至梅行思面前:「病人在此。」
四目相對,那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至極。
「他?!」說著,梅行思將頭往旁邊一扭,小孩子似的:「他方才險些殺了我,我才不給他看呢,死了正好!」
「師父!」
「不給看不給看,說什麼都不給看。」梅行思雙手攏在袖中,最後索性將整個身子都背了過去。
「師父,他是卿兒未嫁的夫婿,您怎能不救啊?」
「什麼?!」梅行思猛地起身,臉上寫滿了震驚。
他非粗心大意之人,方才觀其二人相處之狀便隱隱猜到他們的關係必定非同一般,只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在梅行思看來,這世間男兒哪有配得上他那寶貝徒弟的,是以即便容錦龍章鳳姿,身為天潢貴胄,梅行思也依舊有種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捂著心口顫顫巍巍的重新坐下,梅行思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自來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雲卿與容錦實屬私定終身,這會兒見自家師父備受打擊的樣子,不免心虛,語氣愈發和軟:「師父……卿兒求您了,您……」
話未說完,卻被容錦打斷:「卿卿無需求他。」
他握住慕雲卿的肩膀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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