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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外之音就是,我還不用你治了呢。
慕雲卿在一旁瞧著,看自家師父打量容錦那個眼神就知道,他必是好奇心犯了,想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梅行思非但沒有就此作罷,反而又道:「我原是看在卿兒的面子上才讓你叫我師父,你當我真想收你為徒啊?你不想叫我還不想聽了呢,直接坐下搭脈吧。」
容錦負手而立,反客為主:「我說過了,不必。」
「你……」梅行思無法,只得搬出慕雲卿當說辭:「你縱是不為自己想,未免卿兒終日為你懸心也該叫我給你瞧上一瞧。」
「我與卿卿早日完婚,朝夕相處,自然無礙。」說完,他轉嚮慕雲卿,語氣頓時變得溫柔:「卿卿,你莫要胡思亂想,我便不治了,可好?」
心知容錦是有意如此,慕雲卿心下無奈,拿這兩人沒有辦法,遂並未立刻回答。
梅行思的好奇心都被勾上來了,自然不肯就這麼算了,最後索性也不端著了,撒潑似的對慕雲卿道:「卿兒,你去同他說,讓我給他治病!」
今兒若不弄清楚容錦的身子是怎麼個情況,他覺都睡得不香。
不管怎麼說,梅行思畢竟是長輩,容錦拿喬一時三刻也算是夠了,慕雲卿便沒再讓他由著性子鬧,直接將人按到了椅子上坐好,拉起他的手擱到了桌子上:「有勞師父了。」
有慕雲卿出手,容錦自然任其擺弄,一直乖乖聽話,一動也不動。
梅行思這才滿意,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只是這麼笑很快就僵在了臉上,最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皺的眉頭和眸間濃鬱到化不去的疑惑。
見狀,慕雲卿的心不覺懸起。
倒是容錦自己,另一隻得空的手握住她的,無聲安撫。
待到梅行思收回手,她立刻問道:「師父,怎麼樣?您可有診出是何病症?」
梅行思先看了容錦一眼,隨後才遲疑地搖了搖頭:「脈象無異。」
聞言,慕雲卿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可他每月十五都痛苦難當,猶如百蟲噬心,卻為何故?」
沉默地思索了片刻,梅行思忽然起身道:「卿兒,你隨我過來。」
「……是。」
滿心疑惑地跟在梅行思身後走進裡間,慕雲卿難得沉不住氣地問道:「師父,怎麼了?」
飛快地透過紗幔往外間掃了一眼,梅行思壓低聲音同她說:「卿兒,這臭小子內力深不可測,連我與之相敵尚難料輸贏,而且我觀他脈象再正常不過,他是不是糊弄你呢?」
「不會。」
「人心險惡,你怎知他不是以苦肉計來動你心?」
「可他幾次發病我都曾目睹,不似作偽,而且有兩次心如刀絞,還嘔了血昏迷不醒。」
「那後來呢?」
「後來昏睡片刻便清醒了,倒也不見有何異樣。」
「如此說來,倒果真不是在做戲了……」梅行思估摸著,若是假的,怎麼著也該裝模作樣的喝點藥才是,哪有就這麼就好了的!
負手在房中踱了幾步,梅行思眉心低垂,面露愁容,顯然是因為弄不懂容錦的病症而感到苦惱。
慕雲卿也同樣憂心忡忡。
她原以為,只要師父來了,容錦的病症自然可解,豈料,竟然連師父也沒有一點辦法。
梅行思一生痴迷武功醫術,越是究極武功和奇難雜症,就越是能挑起他的興致,加之事關慕雲卿,他只會更加上心:「你放心,師父遍尋古籍,一定會找到醫治之法。」
「……多謝師父。」
「夜深了,你早些歇息。」梅行思說著便往外走,經過外間時見容錦還穩穩噹噹地坐在那,不覺停下了腳步,板起臉嚴肅道:「更深露重,你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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