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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周嬤嬤微微掀開紗幔的一角:「可要奴婢去點些安神香?」

「不必了。」左右也睡不著,慕雲卿索性從榻上坐了起來。

周嬤嬤面有憂色:「小王爺走後,小姐便一直心神不寧的,不知他與您說了什麼?可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慕雲卿微微搖頭:「嬤嬤只需記得,日後見到康王府的人躲遠一些,像今日這般頂撞小王爺之舉也斷不可為,我知嬤嬤是為了我好,只是他不是咱們能招惹得起的。」

「是,奴婢記下了。」

周嬤嬤服侍慕雲卿也有些年頭了,還從未見過她如此避諱某個人,但回想在江南的那些年,她不曾見過自家小姐與那位小王爺有何糾葛,緣何這般對其避之不及,卻又似乎很瞭解對方性情的樣子?

回過神來,周嬤嬤見慕雲卿慵懶地倚在迎枕上,眉間似有倦色,便柔聲道:「小姐縱是睡不著,也還是躺下養養精神的好,總這麼熬著身子要吃不消的。」

不想讓周嬤嬤為自己懸心,慕雲卿便依言躺了回去。

一夜輾轉,直至天明時分方才打了個盹兒。

翌日晨起,慕雲卿的臉色便有些蒼白。

用過早膳,周嬤嬤本想服侍慕雲卿再歇一會兒,不想老夫人身邊的如意來傳說,說是讓慕雲卿去趟寶墨堂,有要事。

一兩在旁邊聽得皺眉,小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待到如意走了,她忍不住嘟囔:「呸!什麼要緊事能要緊得過我家小姐的身子!」

慕雲卿失笑:「罷了,去瞧瞧。」

她倒也沒有那般嬌弱。

何況比起歇在房中閒著沒事,她倒願意去看看老夫人那邊又起了什麼麼蛾子。

一路出了客院去寶墨堂,慕雲卿發現今日侯府安靜得很,下人們都默默做事,各個噤若寒蟬的樣子。

行至寶墨堂廊下,她竟見有小丫鬟拿柳條沾了水撣在各處。

慕雲卿不動聲色地掃了兩眼,心下微思。

她曾聽過一句老話,叫「柳樹枝打鬼,每打一下短三寸」,這是叫鬼魂飛魄散的法子。

心下百轉,慕雲卿面上卻未露分毫,緩步步入寶墨堂。

秦氏和孫氏都在,連同兩房來給老夫人請安的小輩們,人屬實不少,卻都靜默無聲,不似往日熱鬧。

慕雲卿一一見禮,而後方才落座。

老夫人將身子歪向一側,對慕雲卿道:「叫你過來,是有件事與你說,這府上近來不太平,你兄弟姊妹他們接連出事,你大舅母呢又病懨懨的,她恐是府中風水不好,想請個道長回來瞧瞧。」

「外祖母可是需要卿兒做什麼嗎?」

「哪裡用你做什麼,只是你才來這府上便興起看風水這檔子事,我恐你這孩子多心,是以提前知會一聲,免得你又胡思亂想。」老夫人狀似嗔怪,實則卻似愛護。

慕雲卿垂眸,淺淺一笑:「外祖母用心良苦,卿兒省得的。」

老夫人這才放心地點頭:「老大媳婦那便依你所言,去請個道士來府裡瞧瞧,看究竟是不是風水的問題。」

「是。」

秦氏應了一聲,當下便吩咐下人出去請人了。

等那道士來的工夫,慕雲卿安然地品著茶,不著痕跡地打量房中眾人。

沈拓目不能視、沈妙詩纏綿病榻、沈妙菡臉傷未愈……是以那兄妹三人皆未到場。

再有沒來的,便是已經出閣的嫡女沈妙茵。

除了他們,大房之中就只剩下一個庶出的小姐沒來,行五,名為沈妙歡。

她下生時生母便難產去了,秦氏嫌她命硬並不似沈妙詩那般教養在身邊,只由得她自生自滅,是以她一貫在府中存在感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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