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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卿在裡間聽到周嬤嬤所言,驚得醫書都掉到了地上。
容錦!
他怎麼會來?!
她疾步而出,就見容錦已經摘下兜帽步入房中,自然隨意地跟到了自己家似的。
周嬤嬤方才太過震驚未及反應,這會兒回過神來忙恭敬道:「還請小王爺留步,此乃女子閨房,外男不得擅入,況夜已深沉,多有不便。」
容錦沒說話,只隨意拿起桌上的桃子攥在手中把玩。
慕雲卿或許不瞭解容錦的底細背景,但她絕對熟知他的動作和習慣,每次他一不開心便下意識地揉搓東西,有時是手邊放著的時令水果,有時腰間佩戴的玉佩香囊,還有時……是她的耳垂。
是以如今慕雲卿一見容錦將那桃子握在手裡,她莫名就覺得耳垂一熱,趕在他發作前擋在了周嬤嬤身前:「嬤嬤是為了小王爺的清譽著想,還望小王爺勿要怪罪。」
容錦的視線偏了幾分,從她的臉移到了她小巧的耳垂上,燭光下,映得通紅。
他微眯了下眼睛,丟開了手中的桃子。
薄唇微啟,他涼聲道:「退下。」
這深更半夜的,周嬤嬤哪能放他們孤男寡女待在一處,是以她並未依照容錦所言行事,直到慕雲卿開口:「……嬤嬤,您和一兩先出去。」
「小姐!」
「不必擔心。」容錦既來了,她躲是躲不掉了,總要聽聽看他有何貴幹。
慕雲卿壓根沒想過要勸說容錦離開,她自然知道他夜探香閨不合禮數,可他本就不是講禮的人。
不光不講禮,而且不講理!
周嬤嬤拉著眼巴眼望得一兩走出房間,只虛虛掩上了房門。
門在身後關上的那一剎那,慕雲卿莫名有種自己再次落入容錦手心的感覺,頓覺氣氛壓抑,呼吸都變得不再暢快。
她暗戳戳地往遠離容錦的方向挪了兩步,然後才啟唇道:「不知小王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你再退就踩到貓尾巴了。」
慕雲卿一僵,想都沒想便回頭去看,可身後空蕩蕩的,哪裡有踏雪的影子!
與此同時,身前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笑聲,沉沉的,很是悅耳。
容錦的眸子黑燦燦的,映著燭光,隱隱含笑:「唬你的。」
慕雲卿愣住,神色錯愕。
她何曾見過這樣的容錦……記憶裡,有他雲淡風輕奪人性命的樣子,也有他守在她榻邊憂心忡忡的樣子。
她曾避他如蛇蠍,也曾心下感動一時妥協。
可唯獨沒有像今日這般,讓她不知如何面對是好。
容錦不知她心中所想,上前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等慕雲卿退開,他便忽然將握拳的手伸到她面前。
慕雲卿抬眸,不解其意。
他攤開掌心,只見上面靜靜地躺著一隻珍珠耳墜,正是慕雲卿丟的那個!
「可是你的?」
慕雲卿拿起,指尖不經意間觸及到容錦的掌心,她並無所覺:「這……怎會在小王爺那裡?!」
容錦收回手負在身後,默默攥緊,攏了一手虛無的氣。
他語氣隨意:「許是貓叼回去的。」
「小王爺養的那隻貓……日後還是要多加看管為好,侯府之中不許養貓,若哪日它再跑來侯府,被哪個不知情的下人傷了就不好了。」
「它若來,必是尋你。」
「……民女在這府上也只是客中,不是每次都能護它周全。」
「有我呢。」
「小王爺……」
「你是不喜歡那貓,還是對我避之不及?」容錦眉心微沉,眸中漫上一抹失望:「你不記得我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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