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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地打量著這株牡丹,慕雲卿淡淡地說:「煩嬤嬤在花園中尋個景色極佳的地方,我好將這株牡丹移栽過去。」
周嬤嬤應聲而去。
一兩卻有些不樂意,本來當初拿那珍珠畫誆沈妙詩入局時一兩便心疼得緊,如今雖留下了那些珍珠,可一想到這麼好的花要給寶墨堂的那個老妖婆子她便滿心不爽,可她又不能違拗慕雲卿的意思,只得在心裡詛咒兩句也就罷了。
轉眼間到了七月,川寧侯府老夫人的壽宴如期而至。
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川寧侯府中高朋滿座,勝友如雲。
宴廳前後儘是瓊樓瑤室,畫棟朱欄,膳食器皿,件件俱全,無一不透露著侯府的富貴景象。
慕雲卿出門前,周嬤嬤還在試圖說服她換一身顏色鮮亮些的衣裳,將她家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帶出去炫耀,這是周嬤嬤唯一的執念。
慕姑娘卻難得不依,依舊穿著那身煙青色的薄紗留仙裙,雖素雅清淡,卻難掩絕代風華,端的是繡帶飄搖迥絕塵。
她去到花廳,和沈妙薇、沈妙芸姐妹倆一起跟在二夫人孫氏的身後招待各府女眷,孫氏見了人每每要特意引薦一下慕雲卿,看似重視,實則不過是想借旁人之口來給慕雲卿難堪罷了,畢竟在那些官宦小姐的眼中,同商賈之女來往實在有辱她們的身份。
而沈妙薇和沈妙芸不棄慕雲卿的身份,一口一個「表妹」喚得親親熱熱,落到旁人眼中便是這姐妹倆善良謙和的證明。
當然了,那是上輩子。
這一世有了前不久清涼寺中的事,她們名聲受損,同樣不招人待見。
慕雲卿暗暗瞧著那姐妹倆與人攀談結交屢屢受挫,她微微垂首,櫻色的唇緩緩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笑綻放在無人得見的角落。
她無意與那些眼高於頂的權貴之女周旋,索性尋了個清淨所在歇著,不成想,躲到角落裡去也不得消停,隱隱聽到有人在背後嚼舌頭根。
有一道尖細嗓的女子道:「方才你可有瞧見那位表小姐嗎?倒好個模樣,怕是整個京都也尋不出第二個了。」
另一人卻不贊同道:「呵,生得再好又有何用!出身卑微,註定了這輩子只能低人一等。」
「這話倒是不假……我看縱是她嫁入侯府,也只能配個庶子。」
「那也得人家願意要她才行,空有個皮囊沒有家世,當個妾室擺在房中養眼尚可,要想成為當家主母卻是痴人說夢了。」
慕雲卿在暗處聽著,非但不氣,還覺得有些好笑。
她忽然想起前世容錦曾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詆毀你的人,必然是在某些事情上瘋狂地嫉妒著你。
該說不說,容錦行事雖有些變態兮兮的,但說話卻一針見血。
是以慕雲卿如今聽了這話從不往心裡去,也懶得動手料理。
可她想得開,卻不代表一兩也想得開,好傢夥,一兩滿口的小白牙都要咬碎了。
見她虎視眈眈地瞪著那兩個官家小姐,似是要衝出去找人算帳,慕雲卿忙攔住她:「一兩,你要做什麼?」
「記下她們的樣子,回頭告訴主子拔了她們的舌頭!」
「……」
未等慕雲卿說什麼,倒是一旁的周嬤嬤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說:「小姐,拔舌頭這樣的小事倒也無需勞煩小王爺,奴婢去就行了。」
慕雲卿:「……」她身邊的人,都好闊怕。
不過讓她們主僕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有人先她們一步出手了。
慕雲卿聽見了一道很溫和的嗓音,柔柔地對方才那兩個人說:「兩位姐姐在說什麼有趣的戲文,不如也說給我聽聽?」
那兩人連忙問安,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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