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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雲卿微微點頭,她覺得一兩方才有句話可謂肺腑之言,沒了一兩,容錦必會再派其他人來,與其日後被不知道的人在暗處盯著,她倒寧願將人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主僕二人達成協議,一兩爽快道:「我聽南星說,是宮裡傳來了訊息,太后想給主子賜婚呢。」
一兩操碎了心的樣子:「小姐您可得抓緊啊,主子他如今成了香餑餑了,前不久陛下才要賜婚,如今太后又來了。」
慕雲卿眉心微動,淡淡道:「不知是哪家小姐?」
一兩並無隱瞞,答:「寧安郡主。」
慕雲卿目露訝然,竟然是她!
上一世,慕雲卿記得邱承被梁帝欽點為探花郎之後,太后便做主給他和寧安郡主賜了婚,如今態勢卻已然大改。
慕雲卿對那位寧安郡主談不上有多瞭解,總之就是別人都知道的那些。
聽聞她的祖父乃是當今太后的胞兄,父親戰死沙場,娘親因病離世,太后憐她幼失怙恃,便將她接進宮中養在了身邊,寵愛更甚皇子公主。
慕雲卿乃是商賈之女出身,身份有別,與寧安郡主無甚接觸,她對寧安郡主唯一的印象便是前世川寧侯老夫人壽宴那日,各府女眷無一不輕看她的出身慢待於她,唯有寧安郡主一視同仁,不曾對她輕視半分。
為著那份善意,慕雲卿後來在偶然得知了邱承的為人後,便曾暗中叫人去提醒過寧安郡主,不願她淪為邱承那種畜生爭權奪勢的工具。
想到那個品性溫厚的女子,慕雲卿心裡不禁有些矛盾,既有能夠擺脫容錦的輕鬆,又有對寧安郡主出了虎穴又入狼窩的不忍,以及……一抹她強迫自己忽略的苦澀。
翌日周嬤嬤回來,服侍慕雲卿梳妝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她肩上的齒痕,滿心驚訝:「小姐……這是……」
慕雲卿微怔,清麗的小臉飛上兩抹紅暈,心虛地攏了攏衣襟,她剛想對周嬤嬤說讓她別問了,就聽一兩在旁邊脆生生地來了句:「肯定是主子咬的!」
慕雲卿:「……」好好的一個丫頭,可惜長了嘴。
迎視上週嬤嬤那難以讓人忽視的目光,慕雲卿只得無奈開口:「……此事我自有分寸,嬤嬤不必擔心。」
「是,小姐只莫要委屈了自個兒就好。」
「嗯。」
她倒談不上委屈,只是容錦出現的突然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他又不似侯府這些人是她的仇人,是以她一時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殺又不能殺,躲又躲不掉,麻煩得很。
好在她身處內宅,與容錦相見的機會並不多,只要他不再夜探香閨。
可惜,她忘了還有一個一兩,那丫頭整日在她面前叨叨容錦的行蹤。
「小姐,主子這幾日有事要忙,一時不得抽身來見您。」
「小姐,主子被陛下派到南邊辦事去了,估計得過段日子才能回來呢。」
「小姐,主子奉命去迎長公主回京,不多日子就回來。」
「小姐……」
在一兩念經似的反覆提及容錦之後,慕雲卿竟詭異地適應了似的,某日她竟恍然發覺她已許久沒再做過噩夢了。
有種……破罐子破摔後反而塵埃落定的感覺。
日子悄然流逝,川寧侯府老夫人的壽宴在即,侯府上下忙作一團,也亂成了一團。
慕雲卿管著這府上的事兒,雖說當日規矩立得極嚴,可真到了二房那幾個管事的婆子揪住了大房那邊的錯處,她反倒不管了,只不輕不重地申斥了幾句也就完了。
那管事的婆子自然不服,跑到二夫人孫氏那去告狀,結果傳到了大夫人秦氏的耳朵裡,愈發覺得是孫氏背地裡陰她,嫌隙愈深。
老夫人身體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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