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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一愣,忙道:「可我家公子中毒昏迷怎能輕動啊,這路上顛簸萬一嚴重了怎麼辦?」
「那就任他等死吧!」
語氣冷硬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容錦一勒絲韁便策馬而去。
駿馬飛馳,紅衣烈艷。
直到那兩人一馬已沒了身影,眾人才恍然回過神來。
這成親之日花轎遊街,結果新娘子和新郎騎馬先行,隊伍於後抬著個空轎子吹吹打打,簡直是聞所未聞,但甭管怎麼說,容錦此舉算是解了這困局,好歹慕雲卿沒有在中途改道去別府,陸成舟那邊也不至於耽擱了醫治,勉強算得上是兩全其美。
再說王府那邊,聚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還有王府門前的侍衛瞧見容錦騎馬帶著慕雲卿回了府,無一不瞪大了眼睛瞧著,青天白日的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
陸成舟和他們幾乎是前後腳到的,不過是從王府的後腳門進去的,直接被送去了客院。
容錦帶著慕雲卿隨後趕過去,連堂都沒拜,什麼踢轎門、跨火盆啊之類的步驟就更不用提了,全都略過了,南星他們雖都在心裡替自家主子抱不平,卻也知道人命關天,何況傷的又是慕雲卿的孃家人,哪能坐視不管。
慕雲卿頭上的蓋頭早就摘了,這會兒提著長長的裙裾快步走進房中,院中灑掃的下人見了忍不住個聚在一堆竊竊私語。
「那就是小王妃啊,當真生得極美,跟仙女兒似的!」其中一名婢女手撐著掃把,呆呆地望著門口的方向感慨道。
「光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和咱們小王爺看起來相配才重要呢,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檀郎謝女……這往後啊,我看那風月話本的主人公就都有臉了。」
「誒你說,這小王妃會不會難伺候啊?」
「那老話說得好,相由心生,長得水靈靈的一個大姑娘心底自然也壞不到哪兒去,而且你瞧小王爺跟前跟後的架勢,保不齊啊,小王妃還能管管他,這往後咱們的日子說不準就好過了呢。」
「但願如此,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這幾個小丫頭聚在一塊你一句、我一句地嘟囔好一會兒,別說,她們講得倒頗有幾分道理。
容錦縱容慕雲卿的這個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在客院,可是讓陸家夫婦好生驚訝,心裡也愈發對慕雲卿感到愧疚,總覺得是因為他們的緣故,讓她在容錦面前失了分寸。
陸成舟毫無生氣地躺在榻上,面色慘白,唇色發紫,氣若遊絲,眼瞧著就要不行了。
慕雲卿一邊讓一兩去取她的針包來,一邊讓人將陸成舟的衣裳給脫了。
陸成雙不解道:「堂姐,這是……」
「我需要先施針封住他身上的幾處穴道,護住他的心脈。」否則的話,怕是她診完脈,藥還沒熬好呢,他人就已經涼了。
餘光瞥見容錦站在不遠處,慕雲卿原想說讓他先去前頭招呼客人,可轉念一想,他們還沒拜堂呢,喜宴自然也尚未開始,此刻讓他一個人出去還不如不去。
何況,他未必肯聽。
給陸成舟施針後,確保毒藥不會侵入五臟,慕雲卿才又給他搭了個脈。
不幸中的萬幸,那毒藥雖然兇猛,但護住了心脈,她便有足夠的時間去配製解藥。
不過,這毒不好拔除,一來耗時太久,二來解毒之時也會讓中毒者痛苦不堪,猶如死了一遭。
而且即便解了,身子骨也會大不如前,再想仗劍習武怕是不能了。
想到陸成舟中毒後帶來的種種連帶效應,慕雲卿的眸子變得愈發幽暗,解毒既非一日之功,那陸成舟自然就不會在她和容錦大婚後便回江南去。
若獨留他一人在此,只怕二叔和嬸母會不放心,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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