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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都是教養良好的孩子，話的態度不過分熱情，維持著社交分寸感，又不會顯得冷場生硬。

更難得的是，這些人並不是全部在帝都上學，卻為了謝長則的事情，一同奔赴帝都。

蘇染從來不懷疑謝長則的智商，高考750分滿分狀元固然讓人驕傲，但高考狀元泯滅於眾的多了去了，不足以證明什麼。

帝都大學實驗室和羲和研究所的事情……是她看走了眼，沒想到在藥物研發方面，兒子遠遠走在了自己前面。

但能夠一呼百應，獲得這麼多同學的跟隨，就很出乎蘇染的意料了。

分開的時候，幾個少年人朝著她禮貌道別，態度很友好。

但並沒有規勸，對他們母子關係指手畫腳，甚至都沒有提及。

彷彿今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會面，講了一些謝長則的事情，把自己缺席的這麼些年展現給自己看。

拼湊成一個鮮活的、有血有肉的謝長則。

「女士，現在路上堵車嚴重，我抄道走可以嗎？會比較節省時間。」眼看著前面的路上堵得水洩不通，司機一臉的焦急。

蘇染迅速評估了一下：「可以。」她難得休息一次，正好約了人晚上見面，沒想到時間有點晚，快要遲到了。

車子拐入了路邊的巷子，經過一段光線比較昏暗的路段。

前面的路口有個年輕人在走路，緊跟著被人猛地按住往車上推搡。

蘇染眼皮子一跳，趕緊喊道：「等一下，停車！」車子停下，蘇染下了車匆匆往回走，剛轉過一個彎，就看見有人掄起木棍，兇狠地朝年輕饒後腦勺敲去。

蘇染一瞬間心跳都快停止。

——謝長則聽到來自身後的動靜，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偏過身體躲過了那一棍，他抬頭看著面前的人，眸色在昏暗的環境裡愈發顯得宛如濃墨。

「剛剛不是讓我上車談談，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大伯。」謝國利抿了下嘴唇，也有些心虛，他沒想到賀詩派過來幫忙的人會忽然下重手。

不過這也怪謝長則，乖乖配合上車就好了，為什麼堅持不上車呢，鬧成這樣大家也始料未及。

耳麥裡，賀詩的聲音傳來：「我不管你是用騙的，還是用強的，今必須把人弄上車，還有，那瓶水也必須讓他喝下去！」謝國利把心一橫，走上前，「長則，你不要胡鬧！大伯是為了你好，你隨便亂跑出來，你媽媽很擔心！」但是走到近前，他卻壓低聲音，低聲咒罵，「你就是個魔鬼，親媽都不要的雜種！親爺爺都敢下手，你怎麼不去下地獄！」謝長則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平靜地看著他。

謝國利：「顏家大姐床上功夫好不好？還是她生來，連你這樣的垃圾也收？」謝長則眸光如刀刃出鞘，冰冷地看著他。

謝國利嚇了一跳，猜測他被激怒要出手，一邊防備，一邊卻忍不住得意，魚兒要上鉤了。

只要謝長則情緒失控，那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我今先弄死你和你媽，再去強了顏家大姐。」賀詩交代過，這個時候言辭越激烈越極端，越容易激怒謝長則。

果然下一秒，謝長則直接一個拳頭揮了過來。

——賀詩聽著那邊的動靜，唇角滿意地勾了勾。

這是專門為謝長則設下的陷阱，只要他動了手，其他人都不會反抗，只會不停用他最在意的事情汙言穢語地刺激他。

等他們捱了打，身上的傷痕就是證據，可以向蘇染證明，她兒子有暴力傾向。

他們的人會在遠處錄下謝長則打饒影片。

至於謝國利他們用言語刺激了嗎？那當然是沒有的，反而謝國利還一直在高聲勸慰謝長則為父母考慮。

「大姐！不好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