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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挺厲害的啊，比我厲害多了。」顏汐喃喃道。

以前她總擔心他身邊虎狼環伺，他性子冷淡寡言會吃虧，但其實都是自己的錯覺，謝長則不是那種會被道德綁架的人，更不是抹不開面子不好跟人撕破臉的人。

所以到底為什麼會有那樣的錯覺呢？總想著忍不住要多憐惜他一點，聽到他被非議簡直比自己被罵還要生氣。

還打破了自己不談戀愛的原則，想著在一起試試也未嘗不可。

現在還進展到要跟對方訂婚，一再地推進兩饒關係。

但其實幾次危機，不管是賀詩，還是謝家那些極品親戚，他有錢有勢，想要出手收拾，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謝長則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不是他希望聽到的讚美，「不，我一點都不厲害，我遠不如你。」自己是一直追逐著她，才能走這麼遠的。

如果沒有她，自己的人生或許就這麼無比地沉寂下去，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太大興趣，也不想跟任何人建立親密關係。

梁山伯在同一邊藍下，時刻有一顆嚮往她的靈魂，但其實更早之前，自己的靈魂就時刻為了她戰慄。

能跟這個人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滿足而愉悅，他彷彿上了癮一般，甘心情願將對方當成自己的信仰。

顏汐搖了搖頭：「就是比我厲害啊，我是有媽媽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導，從就耳濡目染。

你……都是靠你自己。」謝長則不敢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顏顏，不是這樣的。

你如果沒有生病，人生會更璀璨輝煌，我才更加無法企及。」頓了頓，他認真地，「從頭到尾，都是我在高攀你。」顏汐抬眸，跟對方的視線對上。

這個眼神太過認真，又太過幽深，那種心臟都不自覺緊縮的感覺又來了，顏汐垂下眸，後退了兩步，抵靠在辦公桌上。

謝長則眼神更深了些，他趕緊：「顏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騙你。

我以後保證做到坦誠沒有隱瞞和欺騙，如果你氣不過……你打我或者是罵我都可以。」他在腦子裡飛快思忖著應對之策。

顏汐這個動作分明是抗拒的意思，這對他非常不利，對方一旦築起心防，就很難開啟。

蘇慕一般女孩子感覺被騙，都會生氣翻臉，哭泣、大吵大鬧之類的發洩情緒情況都有，這些也好應對，總之找個機會來招苦肉計就好了。

可顏汐不是普通女孩子，她一向頭腦冷靜理智，所以現在這樣的冷靜才顯得很可怕。

謝長則心都高高懸起，嘗試著抓住顏汐的手。

「你看要不要打我一頓好了，或者我叫顧伯伯上來，用你揍霍子昂的招數給我圈套來一遍？」顧念風的那些特殊手法特別有意思，讓人筋脈疼痛難忍卻又查不出什麼毛病，全身來一遍大概真的會痛得生不如死。

謝長則見顏汐沉默，便轉身準備下樓去找顧念風。

這個時候必須對自己狠點，只要她能原諒自己，做什麼都可以。

只是他才轉身，手腕上便一緊，被一股溫柔的力道阻止了。

謝長則錯愕地回頭，看著面前的女孩。

顏汐皺了下眉，拉起那隻漂亮的手，張口咬住，抬眸看著謝長則。

牙齒切入肉裡，微微帶著刺痛，謝長則呼吸微微一滯，眼眸宛如潑墨似的黑。

顏汐見人不話，也不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有些緊張，自己難道剛剛那一下太用力了嗎？「痛不痛，你沒事吧？」她牽起那隻手檢視，雪白的手背上，是清晰又深入肉裡的牙印。

「不痛。」謝長則垂眸，心跳還是有些快。

顏汐太過冷靜自持，還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舉動，太過親密，像是撩撥，又像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