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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硯只是低眸凝視著她,「你高興麼?」
雲意愣了愣,袖中的手緊攥,維持著笑道:「當然。」
季硯緩慢頷首,又問:「婚期定在哪天。」
哪怕想過無數次他的態度,這般無動於衷的樣子還是讓雲意心裡苦澀至極。
她很快又重新恢復心緒,反正大人馬上就會是隻屬於她的了。
雲意翹了翹嘴角,從善如流的答:「明日。」
其實自然是大人哪日到,就是哪日。
季硯目不轉睛看著她,似乎是在看她究竟要胡鬧到哪個地步,雲意心口縮緊,只覺得會被他洞悉的目光看透。
她捏緊手心與他對視,過了許久,才終於聽他說:「總要讓我見見那個人。」
張青被叫來宅子,他緊張的滿臉通紅,侷促不安的與雲意站在一處,對季硯再三承諾道:「我一定會照顧好雲意,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季硯睥著張青,他一向不把情緒放在臉上,此刻眼裡卻浮著不耐,似乎連與他說一個字都是多餘,「這樣最好,如若不然,你這條命就別要了。」
張青惶惶看向雲意,一臉的慌張,雲意朝季硯輕嗔,「大人嚇他幹什麼?」
季硯壓下嘴角,臉上的神色淡了幾分。
雲意朝張青道:「我送你出去。」
季硯看著雲意和張青靠的過分近的身體,眸色忽的就暗了下來,將原本掛在掌上的佛珠整個握緊手中。
走出門外,張青警惕的朝四處看了看,才對雲意道:「藥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季大人的幾個護衛你千萬不要漏了,不然你走不掉的。」
「我知道。」雲意點頭,催促他快走。
天色漸漸變黑,雲意讓寶月為自己更衣,寶月一邊為她梳著發,一邊含著淚說:「姑娘你真的想清楚了。」
她根本不相信姑娘會真的喜歡張青,如果是要氣大人,或是要大人來,這樣已經足夠了,為什麼還要那自己的後半生來糟蹋。
「再清楚不過了。」
雲意唇角牽起的笑讓寶月發怵,她不知道雲意的計劃,只知道事已至此再說無用,一言不發的替雲意梳發。
雲意忽然問:「鍋裡的甜湯應該煮好了吧。」
寶月點頭。
雲意拉住她的手,讓她不用再伺候,「大喜的日子,你去端幾碗給守在外面的護衛嘗嘗甜,務必要他們每個人都喝了。」
寶月一點也不覺得是好日子,也根本不想去,但又不得不照做。
看到寶月出門,雲意則端起擺在一旁的酒水和一襲嫁衣,朝季硯住的廂房走去。
氤氳的燭光從視窗透出,雲意深深吸了口氣,走上前抬手叩門。
很快門口被開啟,雲意穿著荼白的裙衫,烏髮如綢,唇色嫣紅,芙蓉面細膩無瑕,站在月色下,周身彷彿渡了一層皎然的光暈,裙擺被吹的微微飄揚,連影子也在顫,如同黑夜中幻化出的精魅。
季硯站在屋內看著她,漆黑的眼眸濃的像是一點光都照不進去,「你怎麼來了。」
雲意瑟縮了一下肩頭,更顯柔弱,「外面好冷,大人不如讓我進去說。」
季硯抿著唇,側過身。
雲意進到屋內,將東西擺在桌上,背對著季硯斟酒,素手提著酒壺,手腕微傾,清澈的酒水如一條線從壺口流下,「我就要嫁人了,大人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總要來敬大人一杯。」
雲意扭過身,霧濛濛的眼裡水波流轉,沒有多餘的小心思,卻莫名像是下著勾子,她拿著兩杯酒走到季硯面前。
兩人之間不過半臂的距離,酒水的醇香與雲意身上的幽香同時纏繞在季硯周身,他目光緊緊凝著她,意味不明的問,「你清楚確定這是你想要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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