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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骸骨上啐一口唾沫。王妃思來想去,把僅存的希望寄託在曾與王爺烹茶論道的翰林院學士,也就是閣老你的身上。”

百年光陰如夢蝶,重回首往事堪嗟。

齊耕秋在他的娓娓道來裡陷入了沉思,窗外雨聲轉急,彷彿隔牆拂打在兩頰。齊耕秋恍然醒悟時,不知不覺早已溼了臉龐。

“督主耳聰目明,說的皆是。當年田氏抱著晉王遺孤找到了我,懇求我收養贇兒,這枚扇墜便是她自證身份的信物。”

陸依山兩手交握,左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在右手骨節:“你答應了田氏,但與此同時,你也很清楚這是殺頭的重罪,絕不能讓第三人知曉此事。所以你殺了她,然後棄屍荒野。”

齊耕秋沉默有頃,突然悽聲笑起來:“督主既然什麼都知道了,今日何必再來,又何必有此一問?”

陸依山安靜地等他笑完,說:“大人就不好奇,當年事做的那般隱秘,便是前去殺人滅口的小火者也不知其中曲折,時隔多年,我又是如何勘破齊贇的真實身份嗎?”

齊耕秋怔了怔,喃喃著:“你怎知殺害田氏的人出自深宮?”

陸依山微然一笑,說:“老大人,你是真的看重與晉王的君臣情分,就連滅口這等要緊大事,也只放心交由他昔年的手下人去做。”

聽到這裡,齊耕秋已然明瞭:什麼“血冤灌渠”、墮馬受驚,不過是有人故弄玄虛,藉以帶出齊贇身世、剜除皇帝身邊耳目的一石二鳥之計。不過,陸依山的話實實提醒了自己,晉王妃與田氏先後殞命,知道他撫養劉璩遺孤的還能有誰人?

齊耕秋扶壁,緩緩地站起身,腳上鎖鏈發出“噹啷”聲響。陸依山從他遲緩的動作不難看出,墓木已拱,看似筆挺的只有外表,其實內裡早已朽爛不堪。

“贇兒他,怎麼樣了?”

陸依山答:“數罪併罰,其行當誅。然聖上得知他為晉王之後,心生憫恤,遂改判流刑,刺配山南交趾之地,永不復京。”

話是這麼說,聞者卻都心照不宣,倘若聖上真有半點憫恤之心,當年晉王府就不會血流成河。今次看起來是對齊贇法外開恩,但投畀交趾蠻荒之地,齊思渠的結局不會比立時受死好到哪裡去,昭淳帝這麼做,無非是不想坐實自己的濫殺之名。

齊耕秋站在那裡,形同枯槁,他似笑似嘆道:“罷了,罷了!天命不佑,我當奈何。老夫窮鬥一生,到頭來還要人給一個明白。督主若知道什麼不妨明言,我投桃報李,必不會叫督主失望了就是。”

陸依山便也不再繞彎子:“我之所以知曉託孤一事,也是有人告知的緣故。”

“誰?”

“田氏之子,那個被晉王妃用來偷梁換日,本該命喪火海的嬰兒。”

陸依山讀懂了齊耕秋眼底的錯愕,一鼓作氣道:“老大人沒有聽錯,田氏之子還活著,並且就在洩題風波翻出後不久,被人送到了東廠面前。只可惜他交代完自己的身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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