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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考研落榜心怎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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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人越擠越多,他們倆就從廣播室裡下來,從教室搬來凳子放在走廊上,校長坐著,笑嘻嘻地說:‘同學們,這是勾筒,書上呢,就叫二胡。’主任站著,笑眯眯地說:‘同學們,這是簫子,書上就叫笛子。’於是一人拉,一人吹,不同的樂器,卻發出同樣的旋律,我們聽不懂,但都覺得聽著舒服。

這地方,就是我現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地方,那廣播室,沒有廣播,是後來有了廣播。每當我看到那鋪小小的床,就會想起他們倆的樣子,有時,也會想起鴨婆的女兒,想起她躡手躡腳地上去的情景。我在想,這小閣樓,能承受起三個成人的重量嗎?我們最多就一大一小,趙曉燕同學,苗條得幾乎就沒有什麼重量。”

“這廣播室裡是非多啊,教授,你沒學到老師的那套風花雪月吧?怎麼老想起趙曉燕同學呢?”阿姨笑著問。

“因為只有她一個廣播員啊,培養一個這麼優秀的廣播員很難啊,幾乎只能靠天生麗質,我們也不知道她的普通話為什麼這麼標準,心理素質又好,沉著冷靜,寵辱不驚。聽說她們家有幾個人在城裡上班的。”這種氣質,只有城裡人才有。

“這個很有道理,教授,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鄉下風吹日曬,只能長土豆和藠頭,城裡才能長出洋娃娃呢。啊,從一把槍講起,拉拉雜雜講了這麼多,天晚了,你是到這裡睡呢?還是回家?”阿姨打哈欠了。

他看了一眼烏拉,烏拉沒有臉紅,淡淡地說:

“直接睡吧,天晚了,省得打攪你媽。”

三個人蹲在屋簷底下,各自的嘴巴外都鼓搗著牙膏水化後的白泡,晚風清涼,吹動老去的枯白的長豆角,窸窸窣窣地刮蹭著花白的長葉子,看不見身影的小蟲子在草葉和泥土間呢喃,說著人類聽不懂的情話,也許也在講著一個個悠長的故事吧。

牆外的人家,都靜默著,任隨風在屋瓦和牆面外包圍和遊動著。隔牆的呢喃,也在昏默中不知不覺地睡去了。

學校考研的氣氛,越來越濃,那幾個考物理、英語和法律碩士的同事,據說開始複習到凌晨兩三點了。週末也不回家,說是校園內更加安靜,可以全身心地投入。

他的內心,卻不太平靜。父母越催越急,說沒有這樣談戀愛的,幾年不談婚論嫁,那算什麼呢?是不是另有內情,這樣密集地來往,半年也搞得清楚合不合得來了,哪需要磨磨蹭蹭搞幾年呢?錢存不到,是一方面,年紀會過去,這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那誰誰誰,小几歲,小孩都上小學了。說著說著,就是一長溜的故事,是真的,他相信,他著急,但卻不好表現出來,只是說事業為重,考上研究生,就什麼都有了,這研究生到底有多大利益,父母一點兒不清楚,但戀愛時間長,費錢費時間,影響研究生考試,他們卻是極其明白的。

果不其然,第一次法律碩士的研究生入學考試,還是如其所料地折戟沉沙了。不但總分未達到,英語連50分的最低線也未達到。

告知她們結果的那一天,氣氛是沉悶的,然而也並沒有意想中的失望,只是說,既然大家的第一次都這樣,也沒有什麼的了,再考就是了,年紀又不是很大。然而,松影下的與她相擁,卻覺著不如以前的膠著,雖然以前也並不怎麼膠著,而他卻想從膠著中尋找一種異樣的慰藉,然而卻如此的不能。

望著她小跑而去的背影,他的內心空空如也。

似乎只有在工作中,他才能感到生活原來依然陽光,特別是看到安越的時候,她跟剛來校時大不一樣,上完課就回她的實際上的單身宿舍,她對誰都笑,不過,他感覺她對他的笑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內容,而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這一天,在城裡參加完教研活動後,她又邀他去她家吃飯。

“聽說你們幾個都沒考上?”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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