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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開放日結束後, 父母親臉上柔和的表情和讚賞的話也讓她肯定了這一點——

——這樣走下去,她能在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方面實現價值。

才能是可以開花結果的,價值是可以不斷磨礪實現的。既然她笨拙且無趣,那就去做笨人能做的事。

拼盡全力去做, 哪怕只有一點點, 也是會有回報的吧?

她就這麼一直堅信著, 雖然會有疑問,但總體是執著沉穩地走在自己的路上。

——直到她做了審神者。

“哈?你也來做審神者?”她的同學,一個成績平平,紀律散漫,且性格方面頗令人頭疼的女孩,穿著巫女服的茗荷谷椿看到她彷彿看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話,“就憑你那少的可憐的靈力?”

啊。初雲恍然。

……原來努力,並不總是能有回報的。

她就像是和博爾特一起競爭的短跑運動員,初雲常常自嘲。即使她付出相同甚至更多的努力,也無法跨越前面那道背影。

這是那百分之一的天分帶來的銅牆鐵壁。

不可摧垮,令人絕望。

而這遠遠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在這裡,她和所有人都差著這麼,百分之一。

“三日月殿下。”初雲跪坐在地,大睜著雙眼,安靜地落淚,也忘記了去擦,眼淚如珍珠斷鏈掉落浸入衣服內裡。

“對不起。”三日月宗近印象中像永遠柔韌如彎折卻不會被摧垮的蒲葦一樣的小姑娘,被人踩在腳底徹底碾垮了。她啜泣著,連話都講不清楚。

“對不起。”她哭著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我不配做審神者,對不起。”

三日月宗近心疼得幾乎要發怒。

“啊。你確實不適合做審神者。”這時一直沉默戰鬥的今劍開口了。

“兄長——”三日月宗近急忙說。

“安靜,三日月。”灰髮紅瞳的小天狗冷斥:“同情和安慰毫無用處。”在呵斥完三日月宗近之後,他隨意瞥了眼愣怔看向他的女孩。

“你還太年輕。”灰髮的幼童揮舞手中刀,一邊不鹹不淡地說:“你不知道武器和人是不同的。”

人的貪婪有道德法律作為韁繩,武器的貪婪直至破碎方休。

於是初雲那冷淡外表下的溫存,被發現的付喪神不知節制地索取渴求,最後甚至能做出殘害同僚佔取更多關懷的暴行。

甚至對武器來說,折斷別人並不算暴行,而是和吃飯喝水一樣稀疏平常的事。

今劍已經活了千百年,傳說中被三條宗近供奉於鞍馬寺中,又被贈予源義經作為護身刀和自刃刀,由大太刀被截斷做短刀、被打磨多次的付喪神雖然記憶殘缺不全,心智也受了些影響,可他並不愚蠢。

他比大多數付喪神都冷酷地清楚人與付喪神的界限。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他說。

“要麼你什麼都不給,做一個高高在上的審神者;要麼你就做好被得寸進尺,予索予求的準備——想做合格的審神者,又想付出真心?別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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