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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輩們,唯獨和自己最親的師父,還沒見過他。
還要再備一匹馬,次一些的馬便可以。捎上毒藥師師兄,讓師兄採藥制丹,為他療傷。
走馬天山,明燭天南。快活快活。
白行玉完全淹沒在他胸膛裡,不曾抬頭看一眼。沉默許久,又拉起他的手寫,
“我去天山,那千紅一窟的芍藥、金圍帶和葡萄怎麼辦。”
古鴻意“嘶”一聲,眉頭嚴肅蹙起,思索片刻,只覺他說的沒錯。
天山一去不復返,葡萄老死小院中。
今日晌午,古鴻意還想著去西市買個更大的架子,葡萄快結蔓子了。可惜那之後發生了太多事。……他和白行玉吵架了。
這好像已是上輩子的事情,其實只不過過去了幾個時辰。而此時,白行玉已坐在他腿上,依靠在他肩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玩他的頭髮。
……這應該算和好了。
古鴻意凝眉苦思片刻,仍沒想出這一院子草木怎麼辦,忽然,懷中的白行玉“噌”一下彈起,跪在床上,目光認真,奪過他的手重重寫,
“我現在便去天山。”
白行玉決定放棄千紅一窟的芍藥、金圍帶和葡萄。相比起來,古鴻意更重要。
他已經神志不清到堅定地信了古鴻意的那一套迷信言論。天山,現在便策馬去,春日雪化,並不冷。只要能救古鴻意。……
速速直起腰便要下床。
壯志未酬,然後被古鴻意一把拽著壓到床上。“撲通”。
古鴻意嘆一口氣,三下五除二把他裹在被子裡,這一套流程已相當嫻熟。
自己去殺李守義吧。讓這個醉醺醺的大俠躺著夢一夢天山就好。
古鴻意蹙眉,不輕不重戳一戳白行玉的額頭,正色道,“你怎麼也迷信了,不學點好的。”
又問正事,“此李守義,佝僂,面有青印?”
白行玉被戳進被窩裡,怔怔的點頭。
明月樓只是汴京庶民的尋常尋樂地,都是些平民,並不會有什麼大危險,除非如上次般,殘月率親兵抓捕白幽人而來。
以防萬一,古鴻意想都不想便把霜寒十四州塞進這個花捲裡,交代一聲,“若有意外,你拿我的劍防守。”
白行玉縮在被褥裡,從一灘變成了一條。眼神一抬,不滿地蹙眉。
古鴻意捋一捋胸膛全裂開的輕紗,徒勞地越捋越有傷風化,又嘆一口氣,便嚴肅道,“我去捉回來李守義。你在此處等我,若有情況,用我的劍。”
白行玉殺黃家三兄弟時,揮劍自如的樣子歷歷在目。白行玉殺人的時候沒有半分多餘的表情,只是空、冷,極冷,連仇恨的神情都沒有。
古鴻意俯身再問他一遍,“你自己行嗎。”
對方張張嘴,點頭,神情淡淡。
古鴻意也點頭。古鴻意聽不見,其實他說的是:“行。我把他們都殺了。”
說著,他抱著霜寒十四州,掛上面了。
其實劍修的劍是不該讓外人碰的。即使是為自己鑄劍的袖玲瓏師兄,古鴻意也從不許他動霜寒十四州。但白行玉已經用了不知道多少次霜寒十四州,與劍儼然成了一副熟絡的樣子。古鴻意看清,他殺黃氏兄弟時比殺殘月親兵時流暢不少。
劍與俠客都是慢慢磨合的。
古鴻意伸出手,伸進那個花捲裡,撫一扶霜寒十四州的劍身,無聲對劍說,“辛苦你,護好他。”
手腕仍搭在劍身上未抽離時,那雙盛滿月光的眼睛驟然一抬,睫毛摩挲他的手背。
手掌被抓住,白行玉的最後一個問題是:
“劍給我,那你如何……”
古鴻意輕笑一聲,目光卻炯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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