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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要問問萬歲爺,我在爺眼裡,是下一個烏拉那拉氏啊,還是下一個孝莊文皇后?”
胤禛渾身氣勢倏然一凜,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胤禛鐵青著臉,隱忍低斥,“你還是什麼渾話都敢說,不要命了?”
耿舒寧拍完了經書,聞言愣了下,沒再接著造作。
沒預料到胤禛會說這樣的話,耿舒寧思忖片刻,平靜後退了幾步,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情緒漸漸沉澱下去。
恍惚間,胤禛彷彿看到曾經在養心殿,耿舒寧跟他說下雪了那次的光景。
那一刻他心窩子裡的空蕩酸澀,至今胤禛仍記得非常清楚。
這重溫的感覺,叫胤禛坐不住,起身上前,抓住耿舒寧的胳膊。
他低頭看著耿舒寧,好一會子才嘶啞出聲:“歲寧,我們別吵架,好好說話行嗎?”
他們每一次吵架,都像兩隻互相傷害的刺蝟,總要有人五脊六獸,遍體鱗傷。
他嘆了口氣,抱著耿舒寧重新坐回炕上,摘下那頂礙眼的幞頭帽,露出她滿頭的青絲,柔順落下。
胤禛不安的心腸也漸漸回落,他主動放柔了聲兒,“朕知道那日在永壽宮——”
胤禛突然頓住,不知該怎麼說。
從小到大被人推來推去的經歷,讓他習慣了多做少說,喜怒不形於色,他甚至忘了自己也曾有過念念叨叨被人煩的時候。
那夜烏拉那拉氏被氣暈,胤禛第一次著急,耿舒寧沒有誤會。
反倒烏拉那拉氏醒過來以後,胤禛一直不肯回頭,直接揹著身出了主殿,叫耿舒寧格外在意。
出來後,她問胤禛:“您在為皇后難過?”
耿舒寧會拈酸,但她可以理解。
畢竟曾經攜手並肩相伴了十幾載,養只狗沒了還會難受呢,更何況是曾經信任過,共同撫育過孩子的妻。
可胤禛只換了話題,問了句叫耿舒寧生氣的話。
他問:“歲寧,你不會跟她一樣,叫朕煎熬,是不是?”
耿舒寧同樣沒答他,天一亮,在胤禛去處理朝政的時候就進了慈寧宮。
還有三天就兩個月了。
胤禛隨時可以過來,但他知道耿舒寧不願意見他,一直等。
耿舒寧也知胤禛在養心殿等她,甚至趙松會透露些主子不愛惜自身的訊息,想勾起她的心疼,她沒理。
今日耿舒寧的造作,就是個訊號,是她願意和解的訊號。
耿舒寧沒應胤禛的話,只問:“您今兒個過來,來做什麼?”
胤禛能感受得出耿舒寧的怒氣,有些無奈,更多是不知所以然。
也不知怎的,原本他是想來收拾小狐狸的,可這會子心窩子發顫,再說不出口。
他思忖著慢慢道:“朕是來找你算賬的。”
耿舒寧呆了,狗東西求生欲這麼低嗎?
他們倆自從確認關係後,一直是膩歪居多,還沒真正吵過架,吵架都是在一起之前,還挺費力氣的。
耿舒寧難得忍著脾氣,想好好跟他溝通一下,這狗東西要跟她算賬?
胤禛說完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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