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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進門就利落吩咐趙松。
“避開人從茶房提些水過來,你親自去洗萬歲爺的寢衣。”
“收拾妥當了,床上的東西洗洗倒上茶水,明早再讓人收拾。”
趙松趕緊應下。
蘇培盛親自給主子擦洗,換了龍床上的寢具,伺候著主子躺下。
在主子冰冷發黑的面色中,蘇培盛輕而又輕地放下明黃色的幔帳。
還不等他鬆口氣,帳子裡就傳出了皇上冷凝低沉的吩咐——
“她既樂意在太后身邊伺候著,在慈寧宮別挪窩了,換其他人來。”
蘇培盛提著心,這回他感覺出來了,自家萬歲爺對耿佳舒寧,真真是半分好感都無。
他小聲問:“可要讓太后娘娘安排,早些將人攆出去?”
胤禛憋著不上不下的火,靜靜看著床帳頂端的龍紋。
攆出去,叫她順心做個風流小寡婦?
做夢!
蘇培盛只聽得幔帳內傳來一聲極輕的冷笑,便徹底沉寂下來。
也不知怎的,他莫名感覺後脖頸兒一寒,再沒敢問。
翌日早朝後,耿舒寧得到訊息,養心殿最受皇上信重的蘇大總管,據說因喊萬歲爺的聲兒太大驚了駕,被賞了十個板子。
耿舒寧:“……”那位爺是紙糊的嗎?
不過,蘇培盛不是什麼好鳥,他捱打,耿舒寧心裡暗爽,很有胃口地多啃了幾塊從尚膳局帶來的豌豆黃。
訊息和點心都是鈕祜祿靜怡從六尚局那邊帶來的。
鈕祜祿靜怡從周嬤嬤那裡得知了自己的造化,也知道這造化是耿舒寧帶來的,紅著臉兒攜禮特地過來謝她。
審訊判罪歸慎刑司管,宮人賞罰和杖責都歸尚宮局執掌。
“我來的時候,負責打板子的太監正好回來記檔,板子是見了血的。”鈕祜祿靜怡一邊給耿舒寧倒玫瑰露,一邊感嘆。
“說什麼驚了駕,估摸著是蘇總管犯了萬歲爺的忌諱。”
耿舒寧心想,就那王八羔子,肚子裡的壞水打死個十八回都夠了,這還用說麼。
但她對這對主僕的八卦一點興致都沒有,只將鈕祜祿靜怡帶來那對水頭極好的玉帶雪翡翠鐲子推回去。
“靜怡姐姐應該知道,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是為了自己,選擇了最有利的說法,當不得你這樣的大禮。”
鈕祜祿靜怡瞭然,“我既得了好處,謝你跟你的目的並不衝突。”
她這話說得極為認真,坦然看著耿舒寧。
“我還欠你一個道歉,先前知道太后娘娘有推你上前的打算,我和思雅豬油蒙了心,著實對你不住,往後再不會了。”
“知道你志不在宮裡,我不是不知恩的人,也與你交個心,若將來有了機會,我會幫你實現心中所願。”
耿舒寧推拒幾下,實在推不過去,只得收下。
她依舊笑得溫軟,“姐姐的前程遠大,既然你志向不改,還是多防備些身邊人。”
原本耿舒寧想釣的是佟思雅,但鈕祜祿靜怡仍然想進後宮,她多提醒一句也沒什麼。
至於到最後會是誰的前程,她不管,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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