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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傅粉何郎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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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醉臥衣襟溼,今日相擁挽首泣。

馬嘶白霧急促短,人道別離恐無期。

盼元旦,得以聚,待離別卻恨歸,終是聚散有時不由人,花開花落各有時。

這便是人,極其複雜的人。

常在身旁會遭人嫌棄,不在身旁又盼歸期,永遠各行其事,各秉其思。

思,可以稱為萬惡之首,亦可稱為生活源泉。

有思,就會有慾望,也會有志向,更會想盡辦法顧全著臉面。

人總道離別苦,卻還是孤走一方,想要各有成就。

人總道相聚歡,卻恐相聚無顏面,道不出銅臭氣。

這一來一往間,人情漸淡,更像是演戲,誰人戲份足,就能贏得光彩。

蕭文景每次見到這種難捨難分、真情交織的場景,他總會微微上揚嘴角,流露出一種輕蔑和不屑的笑容。

就彷彿這些親情難捨的戲碼,對他來說,只是一場無趣的鬧劇。

然而,在這看似冷漠的外表下,或許也隱藏著他的悲痛過往。

現在,他就在觀望著一場別離,一場“聲勢浩大”“戲份十足”的別離。

“黃壽,假如朕命人抓走他們其中一人,你覺得,會有人為這一人拼命嗎?”

“依老奴看,多半不會。不是常有人說嘛...相安無事處處親,禍事臨頭無近親...任誰想出頭,不都要先掂一掂自己的分量嘛...但凡會給自己造成損失,也斷不會去冒險的...”

“哦?”蕭文景持一抹淡笑,繼續望著窗外,“不冒險,又當何為?”

黃壽小心翼翼地倒上一杯清茶,輕手輕腳地遞向蕭文景,“棄了便是。這人啊多的是遠親近鄰,少上那麼一個也無礙,依舊不影響往後的風光。只要風光在,衣裳新,也自會再多上幾個不沾邊的親戚的...”

“棄?”蕭文景一字頓之,待到雙眼迷離,皺眉緊抓心口之刻,才又緩慢道:“朕又要如何棄...他不止為朕豁出過性命,還為朕擋下過太多責罰...縱是有先帝寵愛,他也從未怕過會有失寵的一天...”

黃壽猛地收斂笑意,沉聲低語道:“陛下與鎮北王情深義重,那也是打小的交情,窗下的那些人又要如何與之並論?老奴深信,即便是今時今日,鎮北王也依舊會護在陛下身前的...”

蕭文景,一字一字回道:“可,他卻拒絕了朕...”

黃壽,忙道:“拒絕只是暫時的,陛下您都言出可共享江山了,他還能不重回朝堂嗎?只要陛下願意再多等上一段時間啊,鎮北王也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蕭文景,冷然道:“等?朕對他可是一刻都等不得...”

黃壽,微微一笑,“陛下,這世上有很多美好之事都是需要去等的。只有等了,只有慢下來了,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去重視、去思量...”

蕭文景緩緩側眸,看了黃壽一眼,單是一眼已然使得黃壽心驚肉戰、沁出一身冷汗。

“先帝尚在時,文逸便做了他的徒弟。如今,他手握三十八萬鎮北軍,又娶了沈天挐的女兒...若,他此時想擁護文逸為帝,那朕也是無法阻止的...所以,朕必須要將他重新拉回到朕的身邊...且是越快越好!”

“陛下是不是多慮了...鎮北王又怎會擁護他人為帝呢...”黃壽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再說,我大襄有八十萬大軍,即便鎮北王聯合沈天挐也不過四十多萬人馬,鎮北王...他也不敢亂來啊...”

蕭文景顫顫冷笑,“不過四十多萬人馬...你這奴才倒是說得輕鬆,可那手握三十萬兵馬的曹傑逾,也未必就能聽朕的話...”

黃壽,道:“曹傑逾作為鎮西大將軍,又怎會不遵陛下的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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