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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隊長小九九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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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當時許多人迷茫,不解,甚至是憤怒,但正是這樣的分娩:孩奔生娘奔死的危險,中國才在絕處逢生。應該說:那一代領導人是高瞻遠矚的,歷史不會忘記他們,正是他們的頓悟與抉擇,才在滾滾紅塵中,讓中國實現偉大復興成為可能,李宜忠之流的所做所為,如泥沙俱下,被歷史碾平,曾經的抗拒,如同過眼煙雲。

午飯前後,兩輛毛驢車,搖搖晃晃走出棉花加工廠,驢大約被折騰夠嗆,走著走著,就尥蹄子,不時“啊--呃--啊--呃--咴咴--……”嘶啞撕裂,蹄子後扒。

“畜生!你也知道踢跳咆咬?”罵句驢,換個笑臉,“李隊長,這驢八成是……”

“你狗日的罵人都不帶髒字,你還沒張口,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你小子少借驢發揮,行啦,飯食我早已經預備下了,餓不著你!”李宜忠罵的是劉長根,卻看一眼賈福生,老傢伙一臉風清雲淡,彷彿心思不在這上。

“那是那是!咱李隊長是什麼人?帥才一個,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般人都想不到這個!”一手攥著驢鞭,拉著韁繩繩,另一手豎起大姆指。

“你少拍我馬屁! 你那綽號能起錯啦?二土匪,土匪是幹什麼的?奪人錢財,害人性命!”

“李隊長這句話中肯!”

“老狐狸一個,你跟著起什麼哄?巴結隊長,伸出紅紅的舌頭,象狗一樣,舔人尻子,你不覺得噁心?”劉長根歷來沒大沒小,什麼人玩笑都敢開。

“狗日的,損人你不利己!李隊長,這種二流貨,帶著來,豈不是損你臉面?”

“喲,喲喲,你們早已經烏龜一樣,背上劣跡斑斑,還有臉面?早已經掉地上,跌個粉碎!”

“嗚嘟滴滴--……”正在他們互相調侃時,一輛火紅的摩托車,馱著個女人或女孩,風馳電掣呼嘯而過,塵土飛揚。

“乖乖! 這她媽是天女下凡呀!”劉長根驅趕著撲面的塵土,嗅到一股女人留下的奇香。

騎在摩托運車上的女子,衝著背影:看到美豔絕倫,棗紅色皮夾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細而長的刷把,象佛塵一樣,輕輕盪滌著凡塵迷霧。

“臉!你們看清那臉了嗎?絕對是他媽天造地設的尤物,貨比貨該扔,人比人該上吊! 看到她,再想想我們的女人,我們真的活瞎了! 她吃糧食長的嘛?”李宜忠第一次不自信了:想一想牛芳芳當年初嫁時,也是烏髮紅顏,周身散發著香氣,當時慕煞多少男人,歲月洗白了多少人身份,風蒸發了多少女人飽滿如同珠玉一樣圓潤的臉,烏髮在歲月縫隙中,搖搖擺擺,老成乾草,不用火柴,就會爛成灰燼,那是下雨和泥的結果,現如今既沒有任何吸引力,甚至有些討厭,總在生活中給他使絆子,甚至左右他對生活態度,李宜忠雙手扎煞著,心從那碩大的縫隙漏掉,最終把手攥緊了,他想抓住,然後手心出汗,象油一樣從拳下滲出,展開,在衣服上搓出烏黑。女人是一種本土的茶豆,男人是一棵空有凌雲之志的樹,無論你的理想多高,女人如茶豆攀上去,虎虎到頂,給你生一堆孩子,也把你拖進泥土裡,不死不休。

“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劉長根喉嚨象吃東西那樣蠕動,上牙齒死死咬住下嘴唇。

“天鵝肉雖好,飛在天上,看得著,吃得著嗎?”賈福生知道這倆個男人,靈魂正在出竅。

吃飽了,喝足了,瞌睡就象千萬只拱動的蟲子,放屁打哈欠,日在中天,困得一踏糊塗。楊家茶棚就在公路邊上的地裡,原是一片菜地,楊家老頭為了種菜方便,下湖幹活總拎一瓶茶,後來過往的人,總上他那兒討水,時間久了,總有人勸說:這兒要是有個茶棚該多好呀!聽話聽聲,鑼鼓聽音,從閒話縫隙中,聽出子午,聽出商機,日月不鹹不淡,楊家老頭有心,四根柱子,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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