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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隊長小九九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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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棍,另有兩根斜插,幾捆茅草,楊家的茶棚,既是生意,又坐實地名,自此從二分錢一碗茶,賣了差不多小二十年,最後賣出一毛,從名符其實的棚子,演變成一間小屋。

歲月跌跌撞撞,扭扭曲曲,楊家老頭一碗熱水,坐實了地名,老頭死了,楊家後人沒人再賣茶,推了舊屋,蓋起商店→再後來就是超市,旁邊多了飯店,又增加了旅館,地名依舊是楊茶棚。

賈福生和劉長根在楊茶棚歇夠了,太陽西斜,驢吃了袋料,飲些水,瞅瞅日時,沒有等來李宜忠,就趕著驢車,一路南下,黃昏一抹,金子餘輝,在滿街炊煙盪漾時,肉香飯香瀰漫著,他們倆把驢車趕進胡德祿的食堂大院,吳菊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晃動有些肥胖的屁股,一臉粉脂,雖然肉皺褶有縫,被塗抹如此光滑,腥紅的嘴唇,一張一翕,香氣和口臭混合,“喲,二位大忙人,裡面請!”花枝招展,布縫中滲透出裝飾的富貴。

胡德祿端著茶杯,在配菜間來回攛掇,兩個小廚師忙得不亦樂夫,聽見女人招呼,那張油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拴好驢,拍拍塵土,賈福生幹搓兩下手,“狗日的,又哪兒野去了,這有錢了,不得折騰折騰?”

“進去! 管他呢!”

“來啦!”吳菊下了臺階,看了一眼影壁牆,積雨積塵,那裡已經被羞羞答答雨水塗抹成一幅寫意畫,綠苔繡織,墨斑雜踏,加上爬山虎的肆虐,一牆時深時淺的綠色,茵茵養眼,一蓬茅竹,把陽光遮得斑斑剝剝,風乍長乍短,撩撥起眼一的光斑,雖賊眉鼠眼,怎麼都看不透屋子裡的春秋。

“來了來了!”賈福生冷眼旁觀。

吳菊一臉桃花潮,“你們是吳窪子吧?你們李隊長早上來過,他沒有和你們在一起?”李宜忠是胡德祿食堂常客,這個人雖聲名狼藉,偶爾也會短錢,但事後總能一分不差還上,至於個人生活一包糟到什麼程度,懶得聽,不想聽和管。

“不知道,天生就一逛鬼,屁股坐上三分鐘,就會起老繭子!”劉長根嘴損,心不賴。

“二位,要不裡面歇歇?拉的是棉籽餅吧?先喝茶,太陽快掉地下了,我估摸著快來了,稍安勿躁!蓮花,你出來一下!”

蓮花是吳菊外甥女,剛好十八歲,長得水嫩,不少眼饞心癢,但終是城裡人,象面招牌,她一般不幹粗活,“哎,來了,兩位,裡面請!”舉止穩重大方。

把兩個迎進偏廳,上了一壺茶,就不見蹤影。

太陽有些妖嬈,在西邊的地平線上,象圓規畫出來一樣,血紅的臉,李宜忠這時一頭狗尿風塵僕僕趕了來,到了院耶裡,見沒人在外頭,就紮了車,按出一連串鈴聲,輕脆短促。

“喲,李隊長,你這是……?”吳菊一臉媚相。

“怕他們等得著急,上趕時間,有溫水嗎?我要洗一下!”連續吐兩口唾沫,狗日的沈仲達心太黑,兩千斤棉籽餅,整整多黑他30塊錢,他又急等著出手,僱別人車,如果價格拿崩了,沈仲達一不要,他就會麻煩,更何況這是損公肥私,他沒有辦法和時間與他斤斤計較,不敢張揚,沈仲達正是拿住他的七寸,經過半天討價還價,還是低於理想價格,太陽等不及要掉地上,他只能就坡下驢,好在兜裡多了一沓鈔票。

這氣疙瘩象雞蛋,堵在他喉嚨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他難受得拳頭在腿上捶,窩囊呀。

領李宜忠去洗臉,吳菊就到隔壁接電話。一應一答,李宜忠聽得真切,揣測著這其中韻味。

“王紅呀,天都這會兒了,咋還不見你芳容麗影?天不早了,該起駕了!什麼什麼?你這不是涮我嗎?我這頭可跟人家說好了,人家有錢,不怕花錢,你這麼草率爽約,你讓我怎麼跟人家交待?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多這事幹嗎?你不能來,早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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