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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最近死了個乾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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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正好,微風不燥,腳下流水潺潺。

那人背手而立,於竹橋之上眉目舒展,五官溫和垂眸看來,散了一身疏離淡漠。

便是方才見著這人遠遠站在這裡的時候,元戈便覺得,彼時的溫淺定也是這般街頭驚鴻一瞥,自此陷落。青春少艾的心情,不管結果如何,最初總是溫柔中帶著幾分竊喜的,彷彿窺見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璀璨珠寶。

這樣的心情,不該被利用。

“我本不想鬧大的,可沒忍住。”她微微仰頭,看向宋聞淵,既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溫淺聽。

小姑娘聲音低低的,表情裡帶著幾分懊惱與難過,倒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又像是自覺惹了禍提前回家服軟來了。宋聞淵壓了壓微微翹起的嘴角,淡聲應道,“嗯。我碰巧有事來找佟相,聽說你來赴宴,就等你一道回家,現在回嗎?”

他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對元戈的話只淡淡“嗯”了聲,輕描淡寫的,彷彿鬧得再大,在他這裡都仍然不值一提。

元戈眉眼彎了彎,難得的乖巧模樣,“好。”

邊上,金彧年默默翻了個白眼:碰巧?還真是好巧哦!鬼才信了這渾話!昨晚是誰讓林木巴巴跑過來告訴他這裡有好戲可看的?明明是因為擔心,非說得這樣輕描淡寫……悶騷!

“回什麼家,承錦說你在三品居定了一批好茶葉,是什麼茶葉能入了你宋大人的眼?到了沒,咱們先過去嚐嚐。”說著,金彧年胳膊肘捅捅身邊“盟友”,“你說是吧?”

“盟友”半晌沒見吱聲,沒反應,金彧年偏頭看去,就見著許少爺垂著腦袋心事重重的樣子,眼神像是盯著小嫂子手裡那株野草呢,隻眼神飄忽。看來這人是杵在這裡了,心思卻不知道飄哪裡去了。許少爺這陣子經常這樣,原因他們也都知曉,心裡頭那個人沒了,三魂七魄也跟著跑了半數,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呢!

要他說,也是嘴硬,往日勸他去知玄山走一遭,他非不去,說什麼君子之交本就淡如水,還說什麼知道她過得好就行啦!聽起來是挺有幾分道理,其實不過就是不敢去,孬!現在好了,一輩子後悔去吧!

就這情況還喝什麼茶?金彧年搖搖頭,臉上不正經的調調收了些,看似抱怨實則是在替好友向元戈解釋,“罷了罷了,最近這小子哪有心情喝茶呀!小嫂嫂,你別管他,他最近死了個乾孃,矯情著呢,茶就不喝了,你跟著聞淵先回去,我帶這小子上我那喝酒去。”

元戈一噎,只覺得腦袋又一次突突地疼起來——自己人都死了,還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義子,也算後繼有人啦!

她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幾分感同身受的悲慼來,微微低頭,誠懇說道,“人死不能復生,許公子還請節哀。”說罷,很快轉了身去,欲蓋彌彰般低頭撣了撣下襬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將手裡那株野草用帕子包了,塞進袖口裡……

許承錦盯著她這一系列堪稱熟練的舉動,面色微沉,半晌,才接了句,“無妨,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人。”

呵!元戈揹著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要不是見過你趴在地上扒拉著我小腿哭著問我“元戈怎麼就死了”的模樣,我就真信了你的胡話了。心下莫名有種古怪的雀躍,面上卻半分不顯,下頜微抬,淡聲應道,“許公子能這樣想,自是極好的。”

煞有介事的,像是頗為欣慰般。

金彧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託著下頜一臉狐疑:總覺得這兩人看似客套尋常的對話裡……暗藏殺機。

他想詢問宋聞淵,只宋大人已經端著一張高深莫測的臉轉身走了……他搖了搖頭,尋思著自己操這心作甚?左右死了比親爹還重要的乾孃、卻非要嘴硬說不是什麼緊要之人、最後一個人躲起來喝悶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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