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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苦棗和甜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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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玄一直聽著謝作棟的講述,他腦子裡還沒有理出謝作棟家的棗子變故的原因和頭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沒有插話。

從前面謝家兄弟家中二十多號人的狀況看,曹玄沒有發現一個能扭轉棗園乾坤的異人。這究竟是什麼人讓謝作賢家的棗子越來越好,而讓謝作棟家的棗子越長越差呢?

帶著這個疑問,曹玄說道:“謝師傅,你家棗園出現的這種情況世間少有,我也摸不透其中的奧秘。是不是你堂哥家人使壞,在你家棗樹上做了什麼手腳,讓棗子變味,趁機挫敗你這個競爭對手,他好一家坐大。”

謝作棟說:“我最初也是這樣想的,還讓全家人留心觀察,要發現箇中端倪。

“我很快弄清楚了事情不是這樣的。因為堂哥及其家人很少到我家棗園這邊來,我家人也不到堂哥家棗園裡去,就像分家後雙方約定俗成好似的,並且我家棗園這邊地勢稍高,澆灌棗園的水也是從西面我家這邊流向東邊,他家在水裡面沒辦法使壞。

“後來我又懷疑堂哥家的棗園裡全部更換了新品種棗樹,使兩家棗園發生了品種差異。我就藉故去他家棗園走動,發現他家棗樹全部還是原來的品種。

“堂哥可能看出了我的好奇和疑問,擅自在兩家棗園的分界線上做了一道藤條柵欄,這正合我意。不過這道柵欄只有半人高,大人可以跨過去。”

曹玄說:“既然你家棗園變故非人力所為,那難道是什麼鬼怪從中作祟,你有沒有見到或覺察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謝作棟說:“我沒有遇見過什麼妖魔鬼怪,家裡一切如常。只是有幾次在深夜裡,我看到堂哥與一位打扮考究的老者在一起飲棗花酒,吃著蝦米花生,用徽語交談,沒見二人有什麼反常行為。

“這位老者精神矍鑠,滿臉赤紅,酒量很大,暢飲不醉。

“遇見這種場面的時機均在深夜,我等不住,每次都是我提前撤走,不知道老者回歸何處,反正在水東鎮和旌德縣我沒見過此人,在宣州城裡也沒有這樣的老人,因為老者的穿著與現今完全不同,像前朝人的打扮。

“遠看過去,老者蓄髮挽髻,頭戴方巾,著雪白寬鬆長衫,圓領大袖,穿長筒襪,淺面鞋。

“老者一面喝著酒,一面與堂哥談笑風生,甚為愜意。

“在我的記憶裡,堂哥好像沒有這個年齡段的朋友,但看起來二人很熟悉。

“我最早一次遇見堂哥與紅臉老者飲酒,是在我們兩家棗園遭遇雷電冰雹災害的第二年。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清明節,我祭墓回來,喝了些棗花酒,擔憂著棗子的味道,心中煩悶,晚上睡不著,就到自家棗園轉悠。

“我漫無目的地走到棗園東頭,在兩家棗園的分界處,看到堂哥家棗園深處亮著燈。此時棗花正開,棗樹上繁花似錦,黃綠色的棗花覆蓋著每棵棗樹,清香撲鼻。

“我以為是盜賊偷折棗花,就悄悄向著燈光摸過去。走到燈光不遠處,卻見是堂哥與一位紅面老者在秉燭對飲。

“我觀察等待約一個時辰,見二人飲酒正歡,相談投機,一時難散,我就悄悄回去了。

“因為我疑心棗味變故,心中有事,時不時在夜間出入棗園偵查,每次走進棗園,都要到我們兩家棗園分界處觀察一番。因此,在這年的端午節和中秋節夜晚,又兩次見到堂哥與紅面老者飲酒長談。由於我之前已見過這種情景,遂不以為怪。

“其後幾年裡,我都在每年的清明、端午、中秋三個夜晚,見到過堂哥與紅臉老者對飲暢談的景象,但沒有發現二人有什麼異常行為。”

曹玄聽罷,沉思良久,問道:“謝作賢家的棗園裡,那棵近百年的老棗樹還在嗎?這棵老樹有沒有結棗子?”

謝作棟說:“堂哥家的那棵老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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