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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在屬於自己的空間裡,她把觸手放出來。
其中一條觸手探進魚缸去戳小水母。
水母用自己的觸手去抵抗,釋放出刺細胞發起攻擊,奈何這點威力在於萬面前什麼都不是。
她趴在桌子上看水母幼稚地抗爭,提醒自己要在人前更收斂,別一天到晚看貓逗貓看狗逗狗,管好欠登的手和閒不住的心,更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來中心區的正事。
慶幸昨天裴叢隸起疑心時沒有直接嚴刑拷打或者一槍崩了,她的擬
態能力根本扛不住劇痛和失血,抗不了多久就會變回怪物模樣。
只有驗傷正身,她不怕。
她具有比人類強大很多倍的修復能力,只要還能喘氣,傷口便能恢復如初。
當然,傷得越重,需要的恢復時間便越長。
斷尾求生,截肢分裂,人類對生命的探索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於萬沒有人那麼強的大腦,解不開一個個關於物種基因的謎題,只是作為被研究的物件,她覺得痛。
沒有人會關心實驗室裡一隻白兔或者白鼠是否有尊嚴,被要求脫衣服算什麼,她曾經沒有衣服,連能蔽體的毛的沒有,還不是被人查被人看,比白鼠白兔還要不如。
不過那時她沒有羞恥概念,所以感覺也更純粹,不摻雜心理上的彆扭壓抑或其他,就只有痛。
很痛,痛得生不如死。
她拼命地掙扎,斷尾的痛讓呼吸都是艱難的,被砍斷一截的觸手無力地耷拉著,黏液不斷從傷處流失。
她拖著殘破的身體逃了很遠,身體又冷又餓又缺水,最後她實在快堅持不住了,盡力擬態成人類的模樣潛伏在一處島上捕獵。
被捕的倒黴蛋,是容荇之。
斷了尾巴,於萬擬態出來的腿也就是個擺設,別說走,壓根連站都站不起來,行動時跟半身癱瘓似的連爬帶蹭。
但當時真沒辦法了,生死存亡之際,放手一搏吧。
出乎意料地,她首戰告捷,被撲倒的容荇之根本不反抗,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很痛快地交出了自己的食物。
是很大一塊牛排,於萬狼吞虎嚥吃了個乾淨。
她沒吃夠,所以第二天,又劫了他一次。
第三天,又一次。
容荇之成了她的固定飯票。
後來她才知道,容荇之根本不是人傻好欺負,他是一眼看出了她有問題,用食物在釣她上鉤。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先讓她放鬆警惕,再觀察危險性逐步利誘,甚至在收網時還在給她畫餅,用交易的名頭誘惑她放棄抵抗。
一隻散漫慣了的怪物是不願意受制於人的,她覺得自己被狡猾的獵物欺騙了,還後悔地想,第一次打劫時不該搶他的牛排,而是應該一口咬掉他的腦袋,這樣卑鄙的男人就不會有機會捉到她。
被欺騙的憤怒和箍在手上的束縛讓於萬發瘋似的反抗,她根本顧不上維持人樣,墨藍色的豎瞳盯著容荇之,張開嘴亮出尖銳的牙齒,不斷髮出陰森兇惡的聲音宣洩怒意。
容荇之坐在足夠安全的地方靜靜地看。
他臉上沒有半點懼怕或慌亂,始終淡定地翻閱檔案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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