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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河夜航 第27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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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場,婁語此刻的平靜維持地非常艱難,她不敢想象等下的即興表演該怎麼做。

和聞雪時一起演戲已經是九年前的事,哪怕現在只是一個綜藝舞臺上用來逗樂子的小橋段,手心都開始發汗。

然而,這份平靜比預想中坍塌得更劇烈,堪比滑坡的山體,砸得她眼冒金星。

——她死死地盯著螢幕,老虎機上的片名跳出四個字。

《昨日之詩》。

她和聞雪時當光替的那部電影。

作者有話說:

萬進:別罵了別罵了,要是我不拆讓你們看到你們想看的,另一個次元的觀眾要罵死我,懂?

雙更合一的肥章,哦耶

今日推歌,葉倩文的《珍重》

毫不誇張,婁語頃刻間嚇出渾身冷汗。

難道節目組挖到了替身的舊聞,故意來的這一出?

她下意識看向聞雪時,他總是悍在臉上的微笑也凝固住了,微微抿起嘴唇。

只是這份失措和她的又有些不同,不是害怕過去被揭穿的緊張,更像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份回憶。

索性兩個人在片頭跳出來的剎那,都藉著看大螢幕背過身去,只留給鏡頭兩個後腦勺。

彈幕的氣象觀測員們瘋狂刷著:靠!看看這兩個黑咕隆咚的後腦勺!全世界找不出這麼相配的兩個後腦勺了吧!

七樓/雪花粉:?

大螢幕上開始播放經典段落,不意外,是地下臺球室那一場。概念海報當時之所以選用這個場景,就是因為這是電影中的名場面:男女主人公分別三年,突然在國外唐人街的地下臺球館相逢。

這裡過了深夜就是隱秘的賭場。彼時他是偷渡客,靠著這份工作營生,白天做人,晚上當狗。剛擦完一根球杆,轉過身,看見了從烏煙瘴氣中緩緩走過來的女人。

大螢幕播的就是這個久別重逢的片段,短短一分鐘播完,工作人員把只有半頁臺詞的臺本交到兩人手中。

好可笑啊,當年只是兩個狸貓換太子的山寨品,居然有朝一日真的能來到臺前,拿著男女主的劇本在千萬人面前演繹。要說受寵若驚嗎?她只感覺到一種命運弄人的滑稽。他們當年無比渴望被人發現,如今卻是祈禱千萬別被發現。

婁語定了定神,不管節目組打的什麼主意,事已至此,只有裝作全然不知地進行下去。

“聞老師,我們先各自背一下臺詞然後再對,兩分鐘夠麼?”

聞雪時捏著薄薄的紙頁,點頭說好。

兩人走到臺下,背過身去,毫無交流地各自記各自的臺詞。

其實這些詞並不需要怎麼記憶,婁語掃了兩眼,那些鐫刻在回憶裡的熟稔就破土而出,哪怕中間已經隔了那麼多年。

當年雖然只是一個並不需要開口的光替,她也認認真真地背下了全部劇本的臺詞,肖想著如果哪天某個角色突然空出來,自己就可以頂上。

不過電影拍得很順利,沒有任何換角的機會。即便有,婁語也清楚這個機會不會落到自己頭上。背臺詞更多像是在給自己一種心理慰藉,不然漫長的六個月拍攝時光,沒有任何念想就太難熬。

但也許,這份虔誠也打動了一點神明吧。在拍到快尾聲時,她居然有幸被分到了一個龍套角色,臺詞是一句“i don’t know”。

當時已經到了國外拍,原本預計的拍攝週期其實只有四個月,硬生生超期了兩個月,預算嚴重超支。

經費能砍一點是一點,歐洲的群演花銷高,乾脆改了劇本設定,直接讓女主角問外國人路的一場戲更改為問街頭的留學生,也就是她拿到的龍套角色。

縱然只有一句臺詞,她在短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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