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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和尚叄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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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插不上話。只能聽德秀口若懸河,侃侃而談。

好在德秀口才便給,說的倒也不乏味。沈放雖沒有研究佛學的打算,但對佛法多些認識,也不牴觸。蕭平安聽德秀講些佛經故事,傳奇典故,也覺有趣,增長見聞。

德秀也是知趣,沒有說叫兩人剃禿了跟他做和尚。

沈放笑道:“都說和尚嘴滑,最擅口舌之爭,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僧道兩辯,道家輸多贏少。”

德秀也不以為杵,笑道:“佛家勝過道家,豈是口舌之利?道教求長生,修的是自身。我佛慈悲,普渡眾生,講的是眾生皆可成佛。這覺悟就不一樣啊。道家說要有智慧,知天地之道,我佛說信我就成,這門檻也不一樣啊。道家說要煉氣服丹,我佛說只要行善事就可,這難度也不一樣啊。道家要修仙,可沒見一個人白日飛昇。天天說煉丹的,倒是都挺爭氣,吃了沒有不死的。我佛說,輪迴因果,豈不是來來回回,皆有報應。孰高孰低,這還不是明擺著的麼。跟我佛鬥,真是不知道‘慘’字怎麼寫。”

沈放被他逗的直笑,心道,這和尚,難怪二十多年才初次下山,我要是他師傅,這樣的貨色,也不敢放出來。“德”字輩高僧啊,少林寺臉面雖大,也經不起丟啊。笑道:“你這和尚雖是刻薄,說話倒還中肯。的確還是佛教謊話說的更順流,更會騙人。”

德秀一看就是個武林中人,雖也讀佛法,根本毫無信仰。跟著沈放蕭平安兩人也是吹牛,肆無忌憚。

千百年來,起源本土的道家敵不過外來的佛教,其實原因諸多。道教早期重“理”不重“教”,老子作《道德經》,根本也不是為了傳教的;此外修道之人有些高高在上,不如佛教講究俯首塵埃;還有便是儒釋道三家,儒道有四書五經,佛教“經”、“律”、“論”三藏,更是浩如煙海,而道家典籍相對少的多,更是三家典籍之中,最晦澀難懂的一支。

對於一個國家八成、九成的文盲狀況來說,道家把自己的門檻實在拔的太高;而這一狀況的直接後果便是,道家流派眾多,彼此內容不能相合,遠不如大方向一致的佛學來的統一。

當然最落下風,也是最致命的。乃是德秀所說的,佛說因果報應,世世輪迴。道家卻講長生。一個死無對證,一個不但見不著長生,煉丹還老吃死人。孰高孰下,自然不用爭了。

同為武林同道,自然避不開武功。德秀問起,沈放和蕭平安兩人自是輕描淡寫。

蕭平安直襬手,道:“都是江湖人抬愛,我哪有什麼過人之處,平平無奇,尋常而已。”

沈放更是道:“泛泛,泛泛,尋常人家,不值一提。”

德秀倒也未多想,如今年紀一代,想必自己與欒星迴兩個,已是屋頂,最多再加一個雲錦書,其餘人便算有些本事,想也不過如此。

一路之上,三人倒也相處融洽。兩日之後,來到淮河之畔。此地比金軍強渡的餓虎嶺還要偏西,倒是沒有金軍來過。德秀前些時日便是自此渡江,還認得一個信佛的漁夫,輕車熟路,去尋那漁戶。

那漁夫所居就在河畔,只三五戶人家,幾間草屋聚在一處。到了地方,臨高而望,卻見一塊空地之上,百餘人亂成一團,正自毆鬥。

說是毆鬥,其實是一方壓著另一撥人狠打,而且是人少的一夥在打人多的一方。

三人也是詫異,蕭平安眼神最好,已看出打人的一方都是身穿黑衣,分明是玄天宗的教眾。捱打的一邊,都是衣衫襤褸,破落鄉民打扮。隨即又在人群之後,瞧見歐陽宗言和歐陽宗華兄弟,他兩人身旁,還有一人,竟是柳家堡打了自己一掌的杜如晦。

沈放也認出歐陽兄弟,見玄天宗一夥兇惡,分明是欺壓良善,場下百姓節節敗退,不少人都是被打的頭破血流,其中甚至還有白髮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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