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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金鎖貳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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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燭庸正色道:“莫要胡言亂語,劍器人人可煉,但出爐是凡鐵還是神兵,自有定數,你不要妄言,好好想個名字。”

沈放見他說的鄭重,當下收斂心神,沉吟片刻,開口道:“先前我曾用永珍之名,今去繁就簡,返璞歸真,永珍歸一,我想便叫它歸元。永珍餘鐵十三斤七兩,前輩又贈我九兩鐵母之精,這劍便叫‘歸元十四’。”

吳燭庸默然片刻,看看沈放,似有些驚訝,道:“不曾想你與此劍竟是如此有緣,我倒是忘了對你說,起名也要有所避諱,‘四’與死同音,恐為天道不喜。”

沈放道:“既然如此,便就叫‘歸元’吧。”

吳燭庸道:“好,便叫‘歸元’。我已有十一年未曾煉器,想當年我生平第一次煉器也是一劍,名曰‘鴻蒙’,今為‘歸元’再開爐灶,倒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子,你先去把這豬頭收拾了,我還要備些輔料,五日之後,正是十五,子時你助我一起開爐煉劍!”

整整一月之間,鐵鋪內爐火不熄,叮叮噹噹的敲打之聲不絕。初如轟雷陣陣,再如駿馬奔騰,後若晨鐘暮鼓。聲音越來越稀疏,卻也越來越是清脆。

鄉下人也是奇怪,不知道這手藝不佳的老鐵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打個什麼要打如此久。那清脆的敲擊聲響徹白晝夜晚,本該極是惹人煩。但奇怪的是,卻沒人覺得吵。村頭新生的一個孩子,整日啼哭。但自這打鐵聲響起,反是睡的安穩了。

一月之後,打鐵的聲響終於不再聞,那孩子又開始哭鬧。村裡的人一切如常,卻又覺得忽然少了些什麼。

劍已鑄就,吳燭庸繼續研磨七日。這一日最後一次研磨罷,裝上劍格劍柄,歸元劍終是大功告成。吳燭庸取山泉之水,洗去劍身研磨之雜物。

此時天方破曉,太陽正自鑽出地平,一道光射入鋪內,正映照長劍之上。吳燭庸似也滿意,持劍出門,對著陽光細看。

沈放也自高興,這一個月來,兩人大半時間都是不眠不休,浸心煉劍。那連綿不斷的鍛打之聲,正是出自沈放自己之手。此時劍成,不負一番辛苦。見吳燭庸持劍對著陽光細看,含笑站在一旁。

自也去看長劍,但不知是連日辛勞,眼睛有些昏花,還是陽光被劍身反射,他忽覺眼前大亮,光亮之中,卻似有漆黑一物,自劍中奔騰而起,直撲自己。

沈放情不自禁後退一步,揉揉眼,卻是別無異樣。

吳燭庸對沈放反應似乎根本未曾留意,眼睛一直盯在劍上,笑意漸消,沉默半晌,終於將劍遞與沈放,道:“你來試試。”

沈放見他神色有異,不知何故,接過劍來,入手一沉,竟是幾欲脫手落地。那劍整整一十四斤,這分量對他卻也不算重,但劍一入手,卻覺一股大力拉著手腕往下沉。

當即運勁握住,手腕一翻,持劍當面。只見那劍也不如何光亮,劍身剛直,一絲抖動也無,看上去卻也是平平無奇。

沈放心喜,難以言喻,此劍入手便覺不凡。外觀雖是尋常,但豈不正合韜光養晦、內秀其中的道理。但見吳燭庸神色有異,遲疑道:“前輩,可是哪裡不妥,要不咱們試試此劍?”大凡刀劍新成,多半要劈砍草蓆包裹之竹竿、或是銅錢、肉塊等物,更有狠毒之人,以人試刃。

吳燭庸連連搖頭道:“不,不,此劍不可輕試,你看看這裡。”輕輕一推,叫沈放手腕一轉,換了一面朝向他。

沈放凝神細看,只見劍格之上,打磨的紋路之中,隱隱似有圖形,又看片刻,抬起頭來,滿面都是驚愕之色,道:“這,這是‘十四’二字?”原來劍格之上,劍身中赫然有一處紋路,一筆一劃,雖不規整,但清清楚楚,正是“十四”二字。

吳燭庸道:“劍有名,有銘。劍名乃主人所取,劍銘乃是刻於劍身之上的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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