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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頭疼!咱們家就這一隻鵝,還每天抽了瘋地跑到下面傅老頭的家裡去,晚上非要跟人家的母鴨子睡到一起,造了孽了!”趙秀雲又“啐”了一口罵道:“下面那家也是黑了心肝的,明明知道是我家的鵝還不說,每天偷偷摸摸地就把鵝給關起來了,等下了蛋就撿回去給自己家吃了!”
趙秀雲越想越是咽不下這口氣,從堂屋門口抄了個大竹掃帚,就要找上人家的門去,“真以為我這個老寡婦好讓人欺負呢,我倒要讓他們看看我的厲害!”
陳淇連忙將鵝丟回了後院,跑上前將趙秀雲攔住了,“媽,沒必要,都是街坊鄰居的,和氣一點兒。”
“和氣?!”趙秀雲簡直是氣得牙癢癢,“他們家吃我家鵝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和氣呢??”
陳淇最後是好勸歹勸費盡了口舌,才勉強平復了一點兒趙秀雲的怒氣,沒讓她今天就抄著掃帚鬧到老傅家堂屋裡去。
要說起趙秀雲這個人,便是壩村之外的水楊村和李家灣都是有點兒名氣的。
一是因為她死了老公也能養出個爭氣的大學生兒子出來,二就是因為她這刻薄兇悍的名聲。簡直是除了她的寶貝兒子,誰也別想在她這兒落得半點兒好。
當年還有著號稱是土匪的流氓跑來壩村收保護費的時候,趙秀雲帶著個還在上小學的兒子,都敢直接把菜刀架到那流氓頭子的脖子上去,揚言如果要強收他們家的錢,就得做好了跟她拼命的準備。
偏偏別人說這話都沒什麼可怕的,趙秀雲卻是個瘋的,豁出去的時候還真讓人相信她就是個不要命的,就算拼著最後一口氣也得把他們全給帶進陰曹地府裡去。
最後那夥子流氓硬是沒等到幫手來就先一步跑了,壩村剩下幾戶的鉅額保護費都沒再收。
不僅是這樣,這些年壩村裡只要是跟趙秀雲鬧了利益糾紛的,或是誰的菜地應該多出來一寸,或是今年的魚塘該是誰管了,又或是長在地界交界處的果樹該歸誰。諸多事宜,不管到底是誰佔了理,最後都沒辦法在趙秀雲這兒得到半點兒好處。
這些年村裡的所有人都在對著趙秀雲這樣的個性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但只有被趙秀雲護著的兒子才知道,在這樣的形勢下,趙秀雲如果不是這樣的人,自己估計都沒辦法長大。
雖然還不是太適應如今在農村的生活,但再怎麼樣這日子還是得要過。
等趙秀雲這陣子的氣頭過了,陳淇坐在堂屋裡幫著她一起掰玉米。
趙秀雲其實不太樂意陳淇跟著她一起做這個。在她眼裡,她兒子的手是翻書的手,握筆寫字的手,是讀書人的手,怎麼能拿來做這種粗活呢?
但不管是之前的奚玉還是如今的陳淇,都執意要幫著做這些農活。趙秀雲不樂意也沒辦法,只能體諒成全他兒子的這一片孝心。
然而陳淇就算有奚玉的記憶,剛開始做這事兒的時候也還是不太熟練。剛擼起袖子掰了沒三根,趙秀雲那邊就已經掰好了一簸箕了。
趙秀雲掰著玉米越細想這件事就越覺得生氣,剛消下去沒多久的氣焰又漲起來了,沒等陳淇反應過來就大罵了一聲“奶奶的!”抄起了牆邊的耙子就快要衝出堂屋。
陳淇心下一驚,丟下了玉米還沒來得及跑去攔,就看見不遠處的山坡走過來一個人,穿著馬褂戴著斗笠,身形挺拔修長,手裡提著一個蓋著碎花布的竹籃子。
陳淇這還沒反應過來,趙秀雲就看清楚了來人沒好氣地陰陽了起來,“這不是傅老師嗎?沒去鎮上教書怎麼還來我們這兒了。不會是鵝蛋還沒吃夠想過來再討幾個吃吧?”
“我們這孤兒寡母的,窮得叮噹響,可沒東西給別人家霍霍了。”趙秀雲嘴上不饒人,狠狠剜了眼傅青山道:“你一個讀了書的,總不可能連這點道理還要我這個鄉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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