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第5/6頁)
”林縛沉吟道,“也許今日將蕭濤遠推給嶽冷秋,日後動手將少些顧忌!總之先網羅一些罪證,最後要怎麼去實施,再討論不遲。”
湯顧一系勢力畢竟弱小,嫡系勢力已經經不起大的折騰。林縛擔心此時隱忍下去,若是讓蕭濤遠成為顧悟塵在江東依重的重要勢力,日後反而不便撕破臉動手了,怕就怕到時候顧悟塵也要勸他以大局為重、息事寧人。
林夢得想著事情總是有利有弊,見傅青河也不置可否,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林縛想起一件事,側身跟孫敬軒、孫文婉說道:“倒有一件事要託孫姑娘來做,還要請孫先生、孫姑娘應允。”
“請大人吩咐。”孫文婉輕聲應道。
“這山頂禪院裡要監禁兩個頗為特殊的女賓,用其他人頗為不便,我打算從西河會及西沙島民裡檢選健婦編一部女營。聽你父兄說,你處理西河會務頗為得心應手,也習過武,你可願意將女營管起來?”林縛問道。
“文婉聽候大人的吩咐。”孫文婉低聲應道。她又怎麼能要求更多,父兄等人判流刑,按律制,流囚妻、妾都需隨行流徙邊地或充軍役,流囚之父母子女則沒有這樣的強制性要求。但她是直接給牽涉到昌邑案裡的,最後也給判了個隨父流邊一起到崇州來,除了天子大赦,在十年期間裡,她只是個流邊女犯的身邊。
林縛又問孫敬軒:“孫先生,你覺得如此安排可好?”孫敬軒畢竟是孫文婉的父親,他要用孫文婉做事,自然要得到孫敬軒的首肯。
“就怕婉娘會辜負大人的信任。”孫敬軒說道,便算將這件事答應下來。
河幫女子本來沒有拋頭露面的忌諱,再說他們孫家隨林縛到西沙島畢竟是服流刑,婉娘也不能再給當成大小姐養在深宅大院裡,將來西河會家眷也將陸續遷來崇州,也該讓婉娘將責任擔當起來。林縛以後會在崇州立足,自然會將妻妾接來崇州,女營的地位頗為關鍵,婉娘來統領女營,也算是孫家融入江東左軍勢力的直接體現,孫敬軒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至於禪院監禁的兩名特殊女賓,在這屋裡的幾個人是都知道的,這兩人也真是讓人頭痛,殺不能殺、放不能放,只能先監押起來再說,也只有孫文婉合適來負責這事。當然了,四娘子或者孫敬堂的妾室來負責這些也許更合適,不過她們都在江寧,一時還不能脫身到崇州來。
林縛抬頭看了看月色,說道:“大家今日也夠勞累了,諸多事,明日再商議;孫姑娘陪我去見見這兩位特殊的女客人!”
傅青河、胡致庸還要連夜乘船回西沙島去,孫敬軒、孫敬堂等人也儘快的將崇州及西沙島的人與事熟悉起來,才能擔當重任。
崇州城已經給完全摧毀,不管海陵府、江東郡司及總督府做什麼處置,江東左軍都要承擔起大部分重建的責任。除了崇州這副爛攤子外,還有千餘武卒及西河會千餘會眾正在趕往崇州的路上,三五日後就將抵達,一大攤子事要做。
眼下江東的局勢如此,即使嶽冷秋再想限制林縛的勢力紮根崇州,但也不敢讓崇州繼續糜爛下去。那已經不僅僅是限制林縛、限制顧悟塵的問題了,也會直接動搖他在江東立足的根基。
朝廷使他擔任江淮總督,為遷都做準備,一切的重中之重就是要穩定江東局勢,他眼下要全力對付洪澤寇劉安兒部,借重江東左軍來守住崇州江口,守住海陵府、維揚府以及崇州外海域,實際上是緩解他自己所承擔的壓力。
這世道便是如此,兩派哪怕勢如水火,但是同乘一艘破船,有時候彼此卻不得不剋制著相互容忍。
昌邑譁變後林縛擁兵進逼山東,也能讓嶽冷秋明白,林縛不是普通手段就能鉗制住的角色,至少在劉安兒諸寇順利解決掉之前,嶽冷秋對林縛會比以往要包容得多。
從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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