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第2/5頁)
境迎接寧王,而是趕過來跟林縛匯合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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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直有些沉不住氣,他的心思也不難揣測。
寧王元鑑武坐鎮東南,在他真正登基之前,符號的意義更大一些。
即使元鑑武會給授予質詢東南諸郡軍政事務的大權(只有如此,才能讓江寧六部隨之發揮作用),這種權力也要受到王府長史與內常侍二人很大的制約,才不至於讓他在封藩寧王期間就按捺不住。
劉直出任寧王府內常侍兼王府衛營監軍使,這個位子極為關鍵,權勢幾乎與王府長史相比肩。
劉直從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內侍省局郎,一下子擠入江寧權力架構的核心地帶,他這時候主動過來交結,林縛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將他往外推。但由於局勢錯綜複雜,將來的局面很難預料,林縛也不會將未來的籌碼都押在劉直身上。
林縛往田頭走去,看到劉直跟過來,破了血泡的腳走路一瘸一拐的,笑道:“劉郎還是去船上歇著吧,要是見寧王時,這腳底板的新肉還沒有長起來,這樣子走路可不好看。”
“無妨,以往與郝大人在軍中,腳底板也常起泡,多走動一些,結了痂起了繭子就好,”劉直忍痛說道,看到林縛蹲在田頭看土質,討好的問道,“林大人軍政以及田事無一不通,令劉直實在佩服,我倒要問一聲,林大人拿起土疙瘩看出什麼來了?”
“……”林縛笑了笑,將土疙瘩丟在田頭,說道,“雖說海陵稻麥皆種,不過好些地方還只是高田種麥、低田種稻,不能都做到一田一年兩季收成。這田靠河,地勢稍低、易澇,只種水稻,秋糧收割後,只空著長草,等明年春後再種水稻,地力沒有用足啊……”
“撒些麥種,不管明年會不會澇,總能多些收成,”劉直說道,“奇怪的是,農戶自己怎麼就想不明白?”
“除易澇外,也與田地肥瘦有關。種過小麥,沒有積肥,來年收割後就種水稻,會影響水稻的收成,又因為易積澇的緣故,還不如不種,”林縛說道,“積肥事說起來簡單,行起來卻不大易,村野民夫也無此意識,要地方官員大力推廣才行……”
林縛早就深刻的認識到,農耕技術哪怕看起來再簡單,在普遍還是文盲農夫為主的鄉野想要推廣還是極不易。
河間府地處燕冀平原,河網縱橫,有利灌溉,可以種植水稻。
雖說處於北方一年也就只能種一季農作物,但是種植水稻的產量要遠遠高過小麥,偏偏在河間府就沒有人種植水稻。
林縛起初還以為他的認知有誤,在津海試種水稻時心裡還有些不踏實。
林縛在津海除了津衛島駐以少量精銳之外,還有在陽信之戰後跟他去津海的六千餘捉俘民夫以及降卒,也一同歸孫尚望節制。
為安置這六千餘捉俘民夫及降卒,那些個要依靠江東左軍及林族權勢的津海地方大族以佃借的名義,向林縛在渦水河畔提供了四萬畝良田。
林縛咬牙將渦水河畔的這些良田都闢為稻田,從南方運去稻種,硬著頭皮種水稻。
起初是有些忐忑,待秋糧收割後,才知道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相對於北方一畝地得一石麥黍便算高產,津海稻田的產量則令人喜出望外。由於人力充足,又能從渦水河清淤事裡得到足夠的肥泥,津海試種稻田的產量要比崇州的良田還要高一大截,普通達到畝產稻穀逾四石的高水準。
四萬畝良田淨得米糧就近八萬石,而六千餘民夫一年管飽了吃食不過半數,能餘近四萬石米糧出來,足以津衛島一年的開銷。
劉直不知這種種事,林縛的話他聽起來似懂非懂。
倒也不能怪他,林縛養豬積肥,江寧清流士子盡嘲笑之能事,在看到江東左軍如彗星般崛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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